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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转念又想:他若问起自己为何如此惊慌,那该如何应答?
然而肖岳没追问,此时贺仙房中烛火仍亮,他抬眼瞧见层叠在食盒一旁的,仍是三只空碗,问道:"你还没吃晚膳吧?"贺仙摇头:"我刚睡醒。"复又笑道:"肖大哥,多亏有你,这一觉我睡得可好了。"
肖岳笑道:"又来了!要是自华也在,真不知你这话要跟谁说……以后叫我阿岳就好。"
他为人亲切随和,贺仙心中早生出几分好感,见他如此说,喜道:"好啊!我老早就想这么叫了!"忽一想,心里算了算辈份,忙摆手道:"不行不行,师傅说这称呼可不能太随意,我只能叫你师……""兄"字硬生生地被吞了回去。
可任谁也听得出,这话还没说完呢。
果然,肖岳见她突然刹住,顿了一顿,问道:"你师傅?他是谁?"
贺仙一时高兴,漏了嘴,心里自然着急,可急也没用,支吾了半天,还是没想好该如何应对,突然又愁眉一舒,走神想道:要是常欢在就好了,准知道该怎么说。一会儿又气恼起来:哼,姓常那个骗人jing,我怎么能指望他!
肖岳见她神情变了又变,着实有趣,笑了笑,说道:"那饭菜想必也凉了,但总比不吃的好,贺兄弟,你去吧。"
贺仙也不知有台阶可下,回道:"我……我不饿……"腹内忽然"咕咕"叫了两声。
肖岳忍不住"扑哧"一笑,道:"你快去吧。"望了眼通进院子的入口,"我在这儿看着,别担心。"
贺仙坐在房内,一路吃,一路看着屋外的人。夜色下,那身影默默相伴,让她安心不少。
这时,夜风渐渐大了起来。
沈飞在房内咳了两声。
肖岳听见动静,转身问贺仙道:"小飞兄弟这么早就睡下了?"贺仙应了一声。
黑暗的房里,突然传来几声敲击,声响极均匀又极微弱。
他诧异地望了眼窗子,眸光在黯淡的月色下,若有似无。
沉思片刻后,走前几步,提起灯笼,透过贺仙之前戳的窟窿看进去。一片漆黑。
风势变得更大了。
肖岳赶紧离开用纸糊的窗,chui熄手中的灯笼。
贺仙填饱了肚子,风风火火地跑出来,道:"师兄,我有话要与你说!"肖岳一愣:"你喊我什么?"
一顿晚膳下来,贺仙吃得不是滋味。肖岳待她如此亲厚,她却处处提防,心中越发过意不去,遂急着要将她与沈飞的来历相告,连沈御风遇害之始末,也一一说出。
许是过于意外,肖岳听罢一阵沉默,过了很久,方开口道:"这人易容成我师傅的模样去骗沈师伯,也不足为奇,只是……他那模样是不男不女,不伦不类的,如此怪异,你怎么还敢去救他?就不怕他一时发难,伤了你?"
贺仙回想当时情景,道:"我见他满身都是血,也没想这么多……"
肖岳责道:"你也太心善了!这江湖处处都是险恶,怎能不留个心眼。再有,你和小飞身份如此紧要,我一个外人,你还对我说这些gān嘛?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贺仙静静地听他把话说完,不期然想起,沈御风生前的教诲与规劝,只觉眼前的肖岳,又与她亲近了几分,回道:"你怎么会是外人呢?再说,我也不傻,多告诉一个人,抓到凶手的把握就多了几分。"
及后,幽幽一叹,说出心底的话来:"可眼下就连方丈也没什么头绪,想抓到他,谈何容易……我如今也有些想开了,这第一要紧的,是保护好师弟。我放走了凶手,已经对不住师傅,若师弟再有什么差池,我……我……"
月光此时正好被一片乌云遮挡了大半,肖岳看不大真,只听得语声哽咽,忍不住抬手抚上她的脸庞,果然,都是湿的。
肖岳的手微微一颤,赶紧替她拭泪,一边宽慰道:"不会的……凶手的事,你放心,他一定逃不了。"
两人整夜守在门外,丝毫不敢松懈,直到卯时,钟鼓之响起。
这一夜过去,也不见智明前来,肖岳有些坐不住了,要到外头看看,贺仙也想知道觉善到底有没找着,本打算与他走到巷口,看两眼便回去,怎知那儿竟有几个武僧在看守,两人走近,还被盘问了一番,明令禁止两人出外。
可闹了一小会儿,箫自华便赶来了。
原来觉善在寺内失踪,找了一个多时辰,仍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