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在黑漆漆的巷子里,泪如雨下,越想越伤心。呜呜咽咽不屑地道:“反正从小到大就有很多人不喜欢我,多你一个又怎么样!以为老娘稀罕吗?我呸!我呸!”
迷迷糊糊走回繁花楼,夏夏看到哭得面红耳赤的姜冬,吓了一跳,忙上来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姜冬一把搂住夏夏,嚎啕大哭:“夏夏,你对我是真心的吧?”
夏夏将姜冬拖回了屋,举双手发誓:“姑娘说了,你荣我荣,你损我损。夏夏既然认了姑娘做主子,姑娘就一辈子是我主子。”
姜冬抹着眼泪凄凉道:“我不要做你主子,只要你真心待我。他娘的,别再骗我了。”
夏夏有些慌:“姑娘,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姜冬抽了抽鼻子,举着血淋淋的双手,哭道:“疼!”
夏夏又唬了一跳,连忙烧了热水为她洗干净双手,撒上药粉包扎好。姜冬哭够了,眼泪几乎流干,坐在那看着闪动的烛火愣愣地发呆。
夏夏见她这副模样,心急如焚,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也没反应。“姑娘,你别吓我啊!”夏夏也哭了,“您再这样,我去找陈大人了。”
姜冬听到陈大人,眼皮子动了动,有气无力地道:“走吧,现在就走,去陈平湖卖我的那个宅院。”
夏夏听她终于说了句话,安心了一大半,也不管现在已经是深夜,忙答应道:“好,我这就叫人套车去!”
破旧小院中,宋修臣颓然坐在屋舍的门槛上,望着院中那株芭蕉,他握拳抵唇狂咳不止,拳上有血,血是黑色。等咳嗽终于停歇,他用拇指轻轻抹去唇角黑血,神情淡漠。
十几年前,太安城皇城之中,有一处宫苑中也有一株这样的芭蕉。那年秋季,细雨打芭蕉,他国破家亡。父皇被人吊死在城墙,母妃被叛军侮辱至死。
那年,太子哥哥九岁,他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