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的影子映照在窗上,屋内的人就能很清楚看见。
这是一种防止外人靠近的法子,看来陈平湖办公都会在晚上,保密性做的很好。
陈平湖见她心不在焉的,没来由生出一股闷气,这死女人,就这么不将本官放在心上!好,你不识抬举,自会有人盼着等我去抬举!
他忽然喝道:“让楚歌去偏旁候着!”
姜冬颤了一下,回望向无缘无故发脾气的陈平湖,有些莫名其妙。外面的小厮应了声“是”,也就再没声了。
陈平湖冷冷看着姜冬,“你去沐浴室等着。待会伺候本官洗浴。”
“啊?”姜冬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问:“只是伺候您沐浴?”
陈平湖冷笑:“不然,你还想干什么?”
姜冬老老实实去了后面的浴室,才发现陈平湖这书房后面居然是个很大的浴室,室中有一小池,热气氤氲,内有一股温泉,汩汩冒着热气。
她看得目瞪口呆,中书令大人真会享受啊!
等陈平湖批完公文进来,她正倚坐在一张椅子上直打盹,被陈平湖两脚踢醒过来。揉了揉眼睛站起身,见陈平湖伸着两只手臂,她愣了一下。
陈平湖垂眸看着她:“发什么愣?还不帮本官宽衣。”
他身形颀长,穿着一件紫色宽袖蟒袍,腰间系着月白祥云纹的腰带,缀以一枚粗糙却古朴沉郁的墨玉,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杀伐气,不像是内阁文臣,倒像是坐镇沙场的谋臣。
姜冬咬了咬牙,只好忍气吞声给他宽衣服,解了腰带、脱了蟒袍,握着他内衫衣带犹豫着给不给他全脱干净。
陈平湖按住她的手,淡淡道:“去熏香撒花。”
姜冬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过去在香炉鼎内贮了三把百合香,用罩子罩上。回头看时,陈平湖已经脱了内衫泡在温泉池中。
她拿起花篮,将里面的玫瑰花瓣洒在池中,偷瞄了几眼,水汽氤氲的,根本看不清那水下的内容。
有些遗憾啊,好想再看看那胸口上的刺青图案……
陈平湖惬意靠着池壁,闭着眼睛,头发丝滴着水。从姜冬的角度,可以看见他略显冷峻刚毅的侧颜,以及微微抿起的薄唇。
她一边撒花,一边沉思:嗯?这死渣男看起来还挺禁欲的。于是一个没留意,玫瑰花瓣就洒了陈平湖一头……
她吓了一跳,连忙给他一一弹开,那花瓣好死不死的,偏是有一片落在他鼻梁上!
姜冬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伸出两只手指想要捏住那花瓣,没想到花瓣沾水贴在皮肤上,沾的十分紧。她捏了两下都没捏起来,冰凉的手指触到陈平湖的鼻梁上。
他不耐烦睁开眼睛,自己抹去了花瓣,“怎么,想勾引本官?”
姜冬向后退了几步,无比心虚,“呵呵哪能呢?知道陈大人是洁白清皓的君子,一向看不起我这样没见识的乡野村妇。”
陈平湖眼神微凉,重新闭上眼睛,“给本官擦背。”
“啊?擦……擦背?”
“需要本官教你吗?”
“不不不需要。”
她拿起盘子上的白棉巾,几乎忍不住捶胸顿足。震惊!古代三品诰命,为了活命居然还要在澡堂子里给男人搓澡……
陈大人舒舒服服洗完后,抬步去了偏房,很快那房间里就传来楚歌压抑而婉转的哭泣声。
姜冬为之前的眼瞎感到自责,真是看错他了,禁欲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