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毛巾擦干自己身上的水滴。
因为有伤口不方便穿有袖子的衣服,所以她特意拿了一件吊带红色长裙方便穿脱。
但是现在一想到宫沉在背后看着她,再好穿的裙子 , 都像是系了千百道结一样,她慌张得手都在发抖。
穿好衣服后,顾不上其他 , 她转身就想跑 , 拉开浴室的门,身后的宫沉便背对着她说了一句话。
“去等我。”
温南枳心口微微刺痛 , 咬紧牙关冲了出去 , 低头的时候发丝上的水珠便顺着脸颊一道滑落。
……
温南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相互搓揉着 , 想以此抓住自己渐渐流逝的温度。
她低下头盯着自己受伤那只手的掌心 , 红红的一块 , 上面还残留着宫沉手心的温度,高得发烫。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受伤的手一点都没有沾水。
听到浴室开门声,她双手立即握拳,完全是戒备的状态。
宫沉从浴室走到了月亮门前,隔着一道白纱笔直的站立着。
温南枳清晰的看到白纱上描绘出宫沉高挺的身躯,即便是有遮挡,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摄人而来的气势。
他微微仰头,不可一世的目光隐约透过白纱 , 冰冷道,“进来。”
“我,我睡在沙发上就好了。”温南枳壮着胆子开口。
房间静默几秒 , 温南枳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层白纱。
她看到从白纱缝隙中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微微挑开白纱,露出宫沉半张脸,魅惑的容颜,凤眸微挑,眼角带着不容反驳的孤傲。
她盯着这半张脸,微微一愣。
“进,来。”宫沉一字一顿道。
温南枳僵硬的起身 , 她知道自己逃不开了,只能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宫沉。
当她掀开白纱的时候 , 宫沉往她手里塞了她的琵琶。
她小心翼翼的抱住琵琶 , 像是抓住了一线生机。
或许宫沉只是睡不着 , 想让她弹琵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