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当真只许他一人吗?”
我有些错愕,原以为安景凉会相信了司马佶,却未想……也是,司马佶的演技实在太差,便是我都瞧出来他的不自在,又何况是有着一双鹰眼的安景凉呢,他或许也是瞧不起司马佶这样没有担当的人吧。
司马佶这么一说倒也好,如此一来,也能让苏云瑶死了心,她若想要留下腹中的孩子,到时我也只能劝了父亲和母亲,多养一个孩子对苏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这孩子的来头自也可以随便寻个借口,若是处理得当,倒也不会误了苏云瑶的一生,我想到这里,心头却也有了一丝舒心,再看向苏云瑶,却见她突然笑了起来。
轻笑声渐渐变大,她转头望向司马佶,那眼神里有着我从未见过的狠绝,红肿的双眸此时更是有些慎人,司马佶不敢瞧她,只一味的往边上躲去。
苏云瑶只管狠狠的盯着他,开口道:“你原也是个胆小怕事之徒,我苏云瑶当时定是眼瞎了才会瞧上你,你从前在我面前那样威风的模样却是装的,如今倒是叫我觉得好笑,你这般模样同孬种有何分别?”她挂了眼泪,指着司马佶一连道了三个好字,“好,好,好,你选了你的荣华富贵,却将我的一厢情思弃如敝履,我又何其无辜,要受这般折磨,你不要也罢,今生今世我也不再将你挂在心上,从此便是恩断义绝,再不复往来,亦解了你的为难,何如?”
说到最后,苏云瑶不禁提了嗓子,我未曾想过苏云瑶也有这样视死如归的时候,她从未在人前这样大声说过话,更别说是这些叫人听了肝肠寸断的话,她如今的模样叫我不免心疼,才刚想要起身去安慰她,却不想在大家都不曾注意的时候,她猛然起身,一个转身,身子便是快速的往一边的大理石柱子上撞去,只听一声巨响,她额头鲜血直流,如同一枚断翅的风筝一般缓缓躺倒了下来。
“妹妹……”我一声惊呼,慌忙起身跑至她跟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妹妹你傻不傻,你傻不傻?”
我的耳边充斥着安景凉命人去请太医的声响,司马茹的叫嚣,以及司马佶怯懦的低泣声,可我管不着其它了,只将她的身子拉入我怀中,取出丝绢想要替她捂住伤口,却是怎么都捂不住,她用尽了力道将额头撞出了一大块血斑,鲜血如泉般涌出,不大一会她便没了意识,任凭我怎么唤都唤不醒。
双眸被泪水打湿,恍恍惚惚之间却是看到她下裙处蔓延下来的血迹,喉咙口登时泛出一股恶心来,心中更是痛的不能自已,尔后眼前一黑,竟也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待得我醒来之时,已然回到了鸳鸾殿,青烟同雯心正在一旁忙着,不远处安景凉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帘,我缓缓睁开双眸,轻昵出声,青烟听到后忙上前来看我。
“娘娘醒了?”青烟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待得终于看到我醒了过来,她脸上一个惊喜,转头喊道,“陛下,娘娘醒了。”
安景凉一个转身,三两步到了我床前,亲自扶了我起身,又命了青烟唤了外头候着的太医入内。
太医替我细细诊了脉,回说腹中孩子与我一切安好,安景凉才放了心,遣了内室的人出去后,握了我的手,责备道:“苏卿可知自己也是个有身子的人,又何故如此大动肝火,如今无事朕也放心了。”
我方才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来,那触目惊心的血色依然在我脑中荡漾,我忙紧张的问道:“陛下,臣妾的妹妹如何了?可有生命危险?”
安景凉静静的看了我几秒,轻声道:“你原早已知道她有了身孕,是不是?”
到底还是藏不住,我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尔后又道,“此事事关妹妹的一生幸福,臣妾不敢多言,臣妾也知道女子未婚有孕是大大的不贞不洁,若是宣扬出去,妹妹恐怕会被舆论压力所迫,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陛下如今知道了,要如何惩戒,臣妾全凭陛下安排,必不敢为妹妹多说一个字。可她纵然有错却也不该全由她来承担,陛下圣明,当知道其中必有隐情,还望陛下能还妹妹一个公道,臣妾求陛下了。”
他将我低了的身子拉了起来,叹了一口气,似有些无奈道:“如若只是儿女私情倒也罢了,可如今……险些一尸两命,这件事情恐怕不能这么简单的就草草了结,朕自会替令妹好好料理此事,只是,司马鹤那边,朕却也不能下手太重,此事轻重缓急,苏卿应也了解,到底如何收场,朕还需好好想想才是。”
我知道安景凉说这些已然是给了我十足的面子,我若再得寸进尺便是太不会把握他的心了,如此我也只能应了。
“那妹妹如今如何了?她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