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弦地头察看楚心之的伤势,“宝贝…。”
楚心之昏沉的脑袋靠在他怀里,眼睛紧紧闭着,垂下的手缓缓抬起,捏着盛北弦的衣角,“北弦?”
“宝贝,是我。”盛北弦轻声哄着。
楚心之更加凑近他,皱着鼻子闻了闻味道,紧绷的神经才肯松弛下来,彻底昏了过去。
眼见楚心之晕倒,盛北弦蹙眉,打横抱起她。
一旁的慕浥枭站定,看着盛北弦。
说实话,这样的盛北弦,他还是头一次见。
目光又瞥向他怀中的楚心之。
嗬,有软肋,总比攻无不克强。
霍霆深身后站着一堆人,压着逃跑的三人。
“盛少,我们错了,是强子,是他绑架的人,跟我们没有关系。”其中一人求道。
“盛少饶了我们一命!”
“盛少……”
盛北弦踩在其中一人的手上,脚下用力,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啊……”一声凄厉的喊声在工厂的上空回荡,给这暗沉的夜增添了几分骇人的冷肃之气。
“谁指使的?!”
那人惨白着一张脸,浑身剧烈颤抖,仿佛看见了死神在向他招手。
“不说?”盛北弦继续用力,将他一只手踩得血肉模糊,“现在可以死了!”
“不!不,我说,我说,是…。戚宁,是她告诉我们,让我们跟踪一个女人,说那个很漂亮……”那人抬头看盛北弦怀中的楚心之,就是她。
盛北弦松开脚,那人全身虚脱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解决了。”盛北弦这句话,对着身后的霍霆深说。
霍霆深从腰间拔出枪。
“不要,不要……”那人挣扎着后退,其余两人也面如死灰。
“动了我的人,还敢全身而退,太天真。”
盛北弦抱着楚心之,从废弃工厂走出去。
身后连着响起四声枪声,连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强子也被打死了。
一行人扬长而去。
左恒跟在慕浥枭的身后。
“爷,您刚回国,何必跟盛少杠上,老爷子那边……”
“你以为我怕他!”
盛北弦,多年前的账他势必要算!
……
康城医院。
楚心之被盛北弦动作轻柔的放在病床上。
本不该傅景尧值班,却被盛北弦一个电话打来,急急忙忙地从家赶到医院。
看到浑身是血的楚心之,傅景尧眉头蹙得极深。
“小嫂子怎么弄成这样?”
“找人给她检查身体。”
不多时。
傅景尧找来一个女医生。
还是上次帮楚心之处理脖子伤口的那个女医生。
女医生认识盛北弦,知他身份尊贵,眼见楚心之伤成这样,她作为一个陌生人也免不了要嘀咕几句。
“好好的姑娘家三天两头受伤,你这家长是怎么照顾的?”
她也是有女儿的人,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是她女儿,她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下来,她瞧着盛少却像没事人一样。
搞不懂了。
别人不知道盛北弦的脾性,傅景尧却知晓的清楚。
忙开口道,“张主任,赶紧替病人检查身体。”
大哥面上越是冷静,越是说明他心中的不平静。
站在病床外。
傅景尧问,“小嫂子怎么弄的?”
“被绑架了。”
傅景尧倒吸一口冷气,看向紧闭的病房门,“大哥的仇家?”
当然了,这只是他猜测。
大哥在商业圈上手段狠辣,多有不近人情的地方,会结仇在所难免。人家奈何不了盛北弦,难保不会将矛头对准小嫂子。
“算是。”盛北弦回。
戚邵东是他一手送进监狱的,戚宁也是他找人强奸的,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手。
他只恨自己没能斩草除根,彻底清除戚宁这个后患。
傅景尧叹息,不知说什么好。
当盛北弦的女人,几乎是大多数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却不知,这背后要承受多大的风险。
这一刻,他当真觉得之前对楚心之的偏见有些过分。
楚心之能站在大哥的身边已是不容易,他却要强求她不能伤害大哥一分一毫,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