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你们今天在来之前应该咨询过律师吧!律师应该是和你们说,这件案子一旦打起官司,胜诉和败诉各占百分之五十,如果你们一旦输了,别说赔偿金,你们还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我说的对吗?”
“你……。”另外一个男人气急,冲到她跟前,却被另一个男人拉住,对他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医院确实有过错,但他们的过错是在术后没有告诉你们患者会出现其他的情况导致有生命危险,而在手术前他们和你们讲过手术的风险,你们还是签字了,所以,这起案子并不构成医疗事故,你们……。”
“照你的话来说,我弟弟是被我们害死了?他就该死吗?你这女人算什么律师啊!除了会胡说八道一点本事都没有吗?”还不等苏砚郗的话说完,男人怒气冲冲的打断了她的话。
音落的下瞬,一抹白色的身影突然冲了过来,‘啪’的清脆声在整个长廊响起,而还不等苏砚郗从这火辣辣的巴掌里反应过来,她的秀发就被死死抓扯着,痛得她弯下身子,倒抽一口凉气。
“我让你瞎说,我儿子就是被这家医院害死的,你们还我儿子来,还我儿子。”老妇人扯着她的头发,不断用力,接近疯狂的摇晃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傻眼了,目瞪苦短的看着这一幕,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在苏砚郗旁边的陆景衍,他面色阴沉,浓郁的眉峰拧成一个‘川’字,眸子里溢出一道道嗜人狠厉的芒,用力将妇人的手和苏砚郗的秀发分开,从薄唇里吐露出具有威胁力的冷音:“放手。”
可妇人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完全失去了理智,丝毫没有要撒手的意思,被扯着头发的苏砚郗忍不住低吟了声,双手反射的去捂住自己的头皮。
“全都杵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帮忙啊!”陆景衍这么一吼,将所有人拉回神,连忙上前拉开老妇人。
在老妇人松手的那刻,丝丝黑色的秀发在空中摇曳了几下,飘落在了白色的地板上。
苏砚郗身子一软,被身旁的陆景衍稳稳接住,倒在他的怀里,陆景衍垂眸,望着她眼底闪烁的泪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将她打横抱起往自己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苏砚郗有些讶异他的举动,就这样任由他抱着,愣愣看着他紧绷起来的俊容,直到到了他的办公室,他将她轻轻放在平上,才渐渐拉回了思绪。
“逞强出面对你有什么好处?就是挨打吗?”刚定好神,头顶就飘来一道带着强烈责备嘲讽的男音:“苏砚郗,你又让长见识了,见识到了你的没脑子。”
☆、016:陆先生可婚否?
那低沉的音质感一点点侵蚀进她的心房中,缓缓抬眸,就见他节骨分明的大掌正熟练的在用棉签占着药水靠近她的脸颊,在他手里的棉签要碰到她时,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了下。
“别动。”却不想,肩膀被他强硬拽过去,带有些力道的压住她,从凉唇里吐露出来的冷音也随即飘入她的耳蜗中。
苏砚郗轻抿着唇瓣,微微觑起眉尖,似不太喜他的专制,但在感受到他手上的轻盈时,还是将心里那股不满给强压了下去。
等陆景衍将她脸上的红肿处理好后,看了眼她乱蓬蓬的头发,觑眉:“把头发整理下。”
苏砚郗张嘴却发不出半个音来,其实现在不用看镜子她就已经能想象到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尤其是在看到那些发丝飘落到地上时,她是真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苏律师……。”
门外着急的声音传来,下秒,就见伊遥慌里慌张敲了敲办公室门走了进来,看到苏砚郗红肿的脸颊和蓬松的头发时,眼泪瞬间充盈着眼眶,带着浓郁的哭腔问:“苏律师,你……你没事吧!那老太太也太狠了吧!怎么能这样啊!对不起,苏律师,我……。”
苏砚郗抬手整理了下头发,轻笑:“这又不是你打的,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别哭了,这么大人了。”
“陆……陆医生,苏律师没……没事吧!你看她脸都肿起来了,要不要紧啊?会不会……破相啊!”伊遥擤了擤鼻子,有些忐忑的看向坐在高背椅上的陆景衍,说到最后一句,哭腔更重了。
陆景衍睨了眼苏砚郗的侧颜,不冷不热的开口:“恩,可能会。”
“啊!那怎么办啊!苏律师,你都还没嫁人呢!要是……。”
“咳咳……。”听到伊遥的话,苏砚郗下意识看向陆景衍,发现陆景衍也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瞬间有些不自然了,用力的轻咳了下,打断伊遥的话。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