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了。
只是他才刚刚扯着桓承之袖口抖了下身子,那个狐眼男就又带着些无语的情绪道:“你别总一惊一乍的,这让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找错人了。”
贺宇帆撇嘴,口中反问着那个根本不需要回答的问题:“如果我说你确实找错了,你信吗?”
狐眼男笑而不语。
房间中原本就没多暖的气氛再次冷了下去,也让向来喜欢直来直往的贺宇帆有些烦躁。他拧了拧眉,再次问道:“你到底什么事儿?我……”
话没说完,那男人突然从袖口里摸出了一份印在泛huáng的宣纸上的小报。
似乎是早就将版面熟记于心,他快速翻了两下,就指着其中一个版块朝贺宇帆问道:“这个是你写的吗?”
话是在提问,只是语气却是完全的肯定。
贺宇帆伸着脑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最后抽着嘴角收回脑袋,再次将男人上下打量两圈,口中用猜测的语气唤道:“你是……白望元?”
男人摇头轻笑:“我不是他。”
贺宇帆松了口气。
桓承之在一旁补充道:“他只是一抹念魂,算不上那个人的。”
贺宇帆:“……”
他扭头看向桓承之,微笑问道:“你觉不觉得,你应该稍微给我解释一下名词?”
桓承之说:“就是……”
“我的问题还没问完,你们能等会儿再聊吗?”
话未说完,男人再度开口。指着报纸的手没有挪开,他又问道:“我想知道,你是从哪知道的这个故事?”
“这个……”
或许是因为有了叶无荒那边儿的经历,再次解释这种情况的时候,贺宇帆心底的恐惧也纠结也基本消失的没剩多少了。
他挠头gān笑:“我说出来怕你不信,我好像稍微有点儿预言的能力,总之我写出来的东西,或许会和真实发生的事情对上号。但是你相信我,我确实是自己的脑dòng,没听任何人说过,也没……”
“她在哪?”
男人没有再继续听下去他繁琐的解释,只是垂眸看着手中的宣纸,像是急于求个答案似得,又带着些淡淡哀伤的问了一遍:“或者说,她埋在哪儿?”
“城南花田。”
贺宇帆将之前想好却没写的位置脱口而出。
只觉眼前一阵清风扬起,等他再看的时候,男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半敞的窗外月色正明,惨白的光芒绕过窗框照在屋里,让屋内景象也多了丝梦境般的朦胧之意。
许久。
贺宇帆才将思绪由窗框边儿收了回来,转眼看向桓承之,他说:“我们刚刚确实是遇到了一个长得像狐狸的人,对吧?”
“不是长得像狐狸,他就是狐狸jīng。”桓承之点头道:“看那样子还是个纯种的雪狐,这种族可是不怎么多见。不过就他现在这模样,也是可惜了啊。”
“什么意思?”贺宇帆不解道:“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个念魂是什么意思?”
桓承之摇头,答非所问:“我觉得你应该先告诉我一下,那份报纸里到底写了什么,你说呢?”
贺宇帆尴尬一笑,好像也是该如此。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我跟一个出版社签了合同,要在他们的报纸上连载小说?”
桓承之点头:“可他刚刚指的那篇……”
贺宇帆说:“那是个短篇,因为我觉得我写的长篇大多只有男性读者,然后和出版社的公子聊了几次,听说你们这个时代的普通女性文化也不低后,我就觉得可以试试,能不能用一些爱情题材的短篇,来开拓一下女性市场。”
桓承之配合的继续点头,不过还是提醒道:“所以你这个短篇写了什么?”
“就是人和妖的nüè恋情深。”贺宇帆说:“女主角是城里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男主是一只刚学会化形的狐妖。因为大小姐活泼好动,在一次上山迷路后遇到了狐妖。”
桓承之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呢?”
贺宇帆挠挠头:“后来狐妖带大小姐离开了山里,并且把她送回城边儿了。可是大小姐还是经常去山上玩儿,两人也渐渐熟悉了起来。但是因为狐妖本来修为就不稳定,长期化形又使灵力透支,在两人相识一年之后,狐妖被路过的道士所伤,不得不回深山去修炼。”
“他回去之后,两人还是会通过书信jiāo流。但是妖怪的寿命相对于人而言,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