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你从来没有开心过?"
"有,你的陪伴,我十分感激。"
"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札兰泰心有不甘,"明珠,我只想问一句,你心里,可曾有我?"
明珠的沉默于札兰泰而言,是怎样的一种煎熬,他忍痛等着,只是为了等那一个字,不料她开口,却是两个字,
"没有。"
"明珠,你……好残忍!"心底仅余的一丝反抗的勇气瞬时被淹没,札兰泰痛心疾首。
"即便今日,我无奈地屈从命运,可这三年来,我对你的情义,天地可鉴!我知你心冷,从见你的第一天,我便在妄想,温暖你,可笑原来一直是我在自作多情,你怕受伤,紧闭心门,不愿任何人走近你!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冰冷也会伤害别人!"
"是么?"明珠面无表情,不以为然,"那就离我远点罢。"
"好……好!看来你真的不会爱上任何人,因为你的心里眼里从来只有你自己!"
转身,札兰泰毅然离去。原来,这些日子里,所有的纠结,内疚,都是他在自寻烦恼,人家从来不曾在乎过!自作多情,不外如是!
逝水缘何向东流,
尘世岂容人回头?
河畔的风,放肆地呼啸着,天上高挂着太阳,风却没有一丝暖意。
独坐在河畔的明珠看着河水,心如枯井。什么也不愿去想,思绪停滞。
父亲当初也说过爱着母亲吧,最后为何留她一生孤苦?札兰泰说心里有她,却又要娶公主。
苦衷?苦衷便是最好的借口。如若是深爱,生死也不能阻,如若不是,什么都可能成为绊脚石。
不去信,不愿听,母亲那天对她说,不到洞房花烛那天,不要相信任何一个男人的甜言蜜语。
明珠庆幸,自己听从了母亲的警示,如若轻信,今日伤心的,便是自己了罢!
一阵风吹来,她怀中的手帕被吹落河中。
那是母亲绣给她的手帕,她一直带在身上,明珠慌忙起身,不假思索地下了那han凉刺骨的河水中,去追随水而飘的帕子。
忽然有人从背后拥住她,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往岸上走去。
明珠吓了一跳,以为是札兰泰,正要推打,一看是陌生人,急忙惊呼,"放我下来!"
正文 第三回 花开无声
那男子也不理她,任她捶打,待到上了岸,将她放在岸边,自个儿坐在一旁喘着气,两人皆是衣衫尽湿,冰冷刺骨的水令他打了个han颤,边拧着淌水的衣袖,边嗤道:
"花样年华,有什么想不开的,竟要自尽?"
"谁要自尽?"明珠莫名其妙。
蓝衣男子皱眉苦笑,"肯定不是我。"
"我是去捡手帕。"明珠怒目而视,又看向河中的手帕。
那人一看,河中果然飘着一方帕子,不觉朗笑出声,"原是误会一场,没了便没了,我再赔你便是。"
"你赔不起。"明珠瞪着他道。说罢,便不顾身上han凉,又起身向河边走去。
"怎么?"蓝衣男子追上前,拉住她,"你还要去捡?都飘那么远了,再说你不嫌冷么?东西重要还是身子重要?"
明珠毫不理会,一把甩开他,那男子跟在她身后,见她真的要下去,伸手挡住,"还是我去罢!"
"爷,奴才去吧,"蓝衣男子身后的随从道:"您若着凉,奴才可吃罪不起。"
"得了罢!才刚打猎你崴了脚,你说你瘸着下去,一不留神再掉里边儿,爷还得下去背你!忒不划算!"
说着便下了水。刚下去他便有些后悔了,方才是救人心切,也没心思想太多,如今却又为了个陌生人的一条帕子,冬月下河,何苦来哉?
拾回手帕上了岸,男子打了个喷嚏,不觉埋怨道:"我若受了风han,你可得为我抓药。"
原是句玩笑话,只怪那人运气不佳,遇上了不喜顽笑闲扯的明珠,"堂堂男子汉,动不动便身子不适?"
"哎?"那人闻言,气急败坏,"男子不是人?男子就不该感染风han?我又不是神仙!"
"手帕给我。"没有han暄客套,明珠只是向他伸出手掌。
男子非但没有依从,反而嬉笑着问,"情人的?"
"还给我!"
"你先回答我。"
那人依旧浅笑,不是温雅,而是耍赖,令人反感,不愿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