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感情!”不顾她的反抗,傅恒连人带话,一并甩至帐中,倾身而覆……
如他所言,习惯成自然,现在的她,真的不再排斥他的亲近,只因那种感觉,实在无法抗拒!
每每想拒绝之时,都能被他挑得苏痒难耐,身不由己的任他作妖,被他带着领略各种奇异的感觉,
每回过后,她都羞涩难当,难以相信,那样的声音,会发自她口中!实在羞人!
事后她那颊染飞霞的小女儿情态,看得傅恒越发怜惜,紧拥着舍不得松开!
越来越喜欢她,这可如何是好?她能爱上他最好,若是不能,他岂不是很可悲?但愿,他认定的女人,不会负心。
入夜的琅风院中,犹豫了许久的小禾终于下定了决心,今日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佳肴,供丈夫品尝。
傅谦瞧着她那费心讨好的模样,越发生愧,“后厨有下人,让他们做即可,你不必亲自下厨。”
浅浅一笑,小禾拿手绢擦了擦汗,只要他肯陪她用膳,她已心满意足,
“这是妾身的心意,之前照顾了八爷一年多,自然清楚八爷的口味,是以做的都是八爷您爱吃的菜。虽不比府里的山珍海味,但这家常小菜,吃起来也格外暖心。”
正文 第六十九回 点胭脂
望见那道大骨汤,傅谦不由想起受伤的那段时日,小禾家中清贫,一年半载难以吃上几回ròu,去年天旱,收成不大好,小禾就靠着给人做些针线活,补给家用。
尽管如此,她听闻大夫说,喝汤对病人之伤有益,她便偷偷将自己娘亲留给她的一支银簪拿去当了,买来大骨头,给他熬汤喝。
起初他并不知晓内情,还是有一回,听见他们兄妹争吵,傅谦才晓得,小禾为他做的事,
想着那簪子对她必然重要,奈何傅谦当时还不能下床,就悄悄委托小禾的哥哥,将他的随身玉佩拿去典当,换些银子,顺便将她的银簪赎回来。
自此后,小禾对他十分感激,时常戴着那支银簪,即便到了现在,她已为妾,绫罗在身,珠玉不缺,她也仍旧每日戴着那簪子,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他很清楚她的心意,奈何无法回应,只因一颗心早已被瑜真装满,再容不下旁人!
此情此景,不免令他想起曾经那些,同瑜真把酒言欢的时日,瑜真常夸自个儿酒量甚好,灌不醉她,可每回动起真格儿来,她便容易醉,醉后话还特别多,时常与他东拉西扯,看得傅谦很想一口封住她的小嘴儿!
只是这么做,苦的终究是自个儿,再深重的感情,也只能止于一个吻,哪怕吻了之后,心火燃烧,他也得强忍着,看着她娇俏动人的模样,努力克制自己!
只因他尊重瑜真,想把最美好的,留在两人的洞房花烛夜,然而,终是没可能了!
喝了酒的人,心软且空,总会被过往的回忆有机可乘,放肆侵袭!
大约是老天怜惜他,赠他以幻梦,此刻他竟然看到,瑜真就坐在他身边,含羞带笑地凝望着他,唤了他一声“八爷”……
“回回你唤我八爷时,都是生气揶揄我,我可不喜欢听,”傅谦忍不住拉住她的手,将她带至怀中,爱怜凝视,
“我最喜欢的,还是听你唤我谨和。”
看她这般娇羞,低眸不语,傅谦心血顿涌,“纵然是梦,我也甘愿沦陷,真儿……”抬起她的小下巴,他遵循自己内心的渴望,覆唇而吻……
这本是她最渴望的柔情,终于得到时,他的眼中心里,念的仍是他的瑜真!
小禾终于明白,絮儿给她的药丸,似乎能让人产生幻觉,是以傅谦才会将她认作旁人,柔情错付!
她该挣扎,该澄清吗?絮儿告诉她,月事过后的七八日,正是待孕好时机,一旦错失这一回,只怕她很难有机会再亲近傅谦!
絮儿说了,只要她怀上八爷的孩子,那就是一辈子的牵扯了!八爷待她,必然也会更疼惜。
即便没有八爷疼,只要有个孩子,她的日子,也不至于如此寂寥,旁人也不会再瞧不起她,笑八爷不碰她了,如此想着,小禾没再挣扎,顺从着傅谦的温存,任由他将自己抱至帐中……
承受着不属于自己的柔情,奇异的感觉,逐渐将她淹没,快乐又心酸,盗来的爱怜,令她矛盾,只盼能够一举得子,不辜负这一次冒险。
次日醒来,本以为只是春梦一场,直至看到身边睡着的女人,傅谦才察觉不对,猛然坐起身来!小禾?他怎么会……又一次把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