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的思维偶尔会被莎莉带偏。
这并不是个好现象,但奇怪的是,汉尼拔并没有重视这一点。
他的猫其实很乖,对于心理医生汉尼拔莱克特来说,莎莉已经很乖巧了。
巴尔的摩的夜晚并不会因为黑暗的蔓延而有所萧索,人们依旧乐忠于在混乱的地界寻找快乐。
繁华,奢靡,这里每时每刻都在犯罪。
莎莉牵扯进的小案子根本算不得什么复杂的事。
唯一值得推敲的是那个被莎莉打进医院的男人。
汉尼拔在医院的朋友告知汉尼拔那人并非因为身上的伤而陷入昏迷,而是他吸入了一种名为□□的麻醉性药物。
医生在那人的身上找到了装有□□的药瓶。
汉尼拔去了趟医院,他想,他或许能从那个人的身上找到些让人惊讶的信息。
莎莉的交际圈很窄,窄到她不可能会被陌生的杀人犯蓄意盯住,莎莉是被牵连的。
要么是因为汉尼拔,要么是因为威尔。
病床上的男人被强制苏醒,他的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看清了床边的人,心头一跳。
微笑的心理医生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我们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可以了解彼此。”
男人面部肌rou因为恐惧而下意识抽搐,他僵硬的移动眼珠子,看向心理医生的手持的针管,针管里流淌着不知名的药液,连接着他的输液袋。
这是一场强制性的谈话。
他无法拒绝。
凌晨零点零四分。
在车里昏昏欲睡的莎莉,恍惚听见车门开合声响起,医院的停车场寂静无声,一辆车的存在并不显眼。
莎莉揉了揉困倦的眼,靠在座椅上,含糊不清道:“好久啊……”
汉尼拔摘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卷成团扔进垃圾桶,他上了车,将迷迷糊糊的快歪倒在车座下的莎莉扶正。
手机自动连接了车载音响,一首andering child单曲循环。
汉尼拔撕开创口贴的纸膜,猫咪图案,白毛蓝眼的小猫咪,圈着尾巴高傲的望着所有买创口贴的顾客。
莎莉受伤的是左手食指指腹,似乎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刮蹭到的,破了块皮。
如果汉尼拔晚些包扎,莎莉的伤口都能结痂了。
可小猫怕疼的很。
创口贴圈住小猫纤细的食指,淡淡的药味几不可闻。
莎莉很乖,尤其被困意纠缠的莎莉,半睁着眼睛,呆呆的注视着汉尼拔。
莎莉自以为汉尼拔对她认了错,他们已经算是和好了,她对他全然的信任和依赖。
“汉尼拔,莎莉是你的猫,你一定要对莎莉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