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和身体都受到挑战。
左旗哨所是前沿哨所,而格东哨所算是个侦察枢纽,所以在这里,我们可以带全补给,罐头、压缩饼干等行军食物充足。
我们来到格东哨所的时候灰头土脸的,还被他们缴了械,不过到走的时候,除了站岗抽不开身的,几乎所有战士都跟着吴雄来送别。
出了门口,段弘毅回头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没准过两天我们还会回到这里,你们勤务繁重、岗位艰巨,都留步吧。”
吴雄叹声说道:“上级只是命令你们去增援左旗那边,又没让你们徒步去啊,还是开车送你们过去吧。”
我笑道:“可远行军的命令,也是团长下的,开车还叫远行军吗?再说了,你这里就一辆车,万一有紧急情况怎么办?”
“唉……真舍不得,你们猛虎突击队在这的时候,我特别踏实!就算血蜘蛛来了我都不怕。”
“呵呵,就这样吧,承蒙款待、后会有期!”
段弘毅喊道:“立正!敬礼!”
格东哨所驻守的战士们纷纷敬礼,包括在瞭望台站岗的哨兵,从吴雄的眼神当中,我看到了最真诚的情义。
他不用说,眼神就是在告诉我:一路保重。
在他们的目送下,我们快速离开了格东哨所,顺着荆棘林前往沙漠。
出了荆棘林之后,我们的脚步开始加快,在格东哨所的西部地带奔袭。
五公里之后,土地上的沙子越来越多,植被也越来越少,放眼望去,沙丘勾勒出一道道蜿蜒的轮廓,就像是海上的浪花,柔美的让人心旷神怡。
不管是沙漠还是海洋,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风太大。
临近黄昏时分,我们已经不能在沙丘上行走了,风吹着沙子直往脖子里灌,尽管我们都围着战术围巾,包裹的严严实实,但还是无济于事。
吴雄说的没错,这晚上穿越沙漠,风险的确很大。
不仅仅是队员们,就连我也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但我的一句话,就让队员们没有任何埋怨:那些搞走私的都能克服的困难,凭什么我们不能?特种部队的标准就是高于敌人,这敌人当然也包括走私武装。
好在,大风并没有卷起沙尘暴,至少我们的视线没有受太大的影响。
进入沙漠之后,我们就呈战术队形前进,突击组在最前方侦察,狙击组殿后。这最基本的行进方式,也是走私队惯用的。
沙漠之所以可怕,主要是因为迷路。
大风会让沙丘改变轮廓,所以单凭地形是无法记住方向的,尤其是晚上,因为没有太阳,我们无法通过军事地形学判别方向。(通过光影配合手表,感兴趣可以去查一查)
不过我们手里的设备齐全,指北针和北斗导航系统,都能帮助我们寻找方向。
路上,段弘毅向我了解情况后,低声说道:“那看来我们这次是肯定有实战任务的。”
“从我们来到214,无时无刻不在实战,包括现在,不也在进行侦察吗?我们遇到的每个人,都有可能是敌人。”
不是说只有开枪杀人才是实战,也不是只有强硬手段才能解决问题。
对于猛虎突击队来说,这些协防本身就是实战。上级把我们调到这里,不是帮着边防部队抓走私武装的,而是调查这幕后的阴谋,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毕竟,抓走私武装,边防部队比我们干的好。侦察才是我们的专业。
段弘毅又说道:“我们来这快一个月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远行军的特训好像进行不下去了。等回214哨站,应该向咱们的上级汇报一次了。”
“嗯,这活交给你,你是责任主官啊。”
“屁,这个时候想起我是责任主官了。”
“……”
夜色凄然,只有月亮孤独的与晚秋作伴,寒冷的天气里,滚烫的沙漠静静在脚下蜿蜒。
走了六个小时,我们的路程才近半,但其实我们至少奔袭了二十多公里,因为走的不是直线。
“报告,发现情况。”
我和孙小武探讨左旗哨所附近地形的时候,通讯器里传来了王子栋的声音,大家都被吓了一跳,连忙停止前进、蹲在地上。
“什么情况?”
突击组在前方一百米处的沙丘上,那边的情况我们是看不到的。
“发现一个骆驼队,六个人,没有发现武器。”
骆驼队?这倒是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