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开刀,让她看到诚意与希望。
她知道她常和金暮黎几人相约聚餐,听闻笑得还极其愉悦。唉,只要不再闷闷不乐就好。她想变得更强,也由她。全面接手整个国家,还要夜半出宫联络自己掌控的不同暗势力,闲暇时间很少,只能抽空去看她。百里钊垂着眸,搓搓指尖,低语轻喃:项链坠子该重新添血了。然而念头刚动,便有太监来禀,说有不知轻重的妃子,提着食盒前去勾引皇上。百里钊闻言大怒,出了御书房就飞身直掠皇宫北面月山山脚。父皇初在人造石洞闭关时,三天吃一餐,渐渐习惯后,改七天。饭食皆由贴身侍卫送入,吃完小走片刻,问问话,便继续修炼。后妃大概是打听到了这一点,所以趁父皇用膳时,上前蹦跶。百里赓虽想尽快成为天下最强,但终究是男人肉躯,对送上门的女人,不可能没有欲望。但他同时也知道,一旦忍不住,这段时间的修炼就算白搭。武级越高,修炼越难,必须遵守的要求也越苛刻,艰难攒起的丝丝进步,会随着那一刻倾泄无数。所以他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既想碰,又不敢。看不见就算了,可若犯贱送到嘴边……百里赓气恼且烦躁,恨得牙痒痒。正矛盾得想发狂,忽听外面砰的一声响后,传来一声惨叫。“给我拖出去,丢到乱葬岗!”自家闺女明明怒到极点,却还是为了不打扰他,极力压低嗓音,“告诉那些不安分的妃嫔,再敢卖弄风骚扰我父皇,这就是下场!”然后一阵很轻微的窸窸窣窣后,杂植尺高灵花异木、无法藏身的洞外,很快恢复平静。百里赓长舒一口气。老实说,后宫那些女人,有的长什么样,他都不记得了。且创业维艰,守成不易,太祖、成祖……先皇留下来的东西,很多他都想动而不敢动,若非这个女儿各种办法劝谏,替他盖上印章,他根本没有魄力取消公侯伯爵世袭制,砍掉叠床架屋多余官衙,更不可能打败北鹰和通漾。现在,两国臣服,各国通商,她又在时局稳定后适当裁军,既不虚耗薪粮,也未横生枝节……关键是,即便让她公开现身,摄政监国,她也一心为人界,一心为亲爹,所有收买人心的举动,都是打着他的名号。 好事全是帝王旨意,恶人则由她来当。有女如此,父复何求。百里钊带着笑容闭上眼,很快进入修炼境界,完全不管宫妃之死,会给朝堂带来多大震动。“妈呀,她就这么毫无顾忌的一巴掌把人拍死了?”鸿鹄酒楼豪华雅间里,妘宇然睁大那双盛满吃惊的眼,“那可是皇帝的女人啊!”“皇帝的女人怎么了,”周不宣淡淡道,“一个妃子而已,在强者眼里算个屁。”“真是不知者无畏,”这次没带崽崽儿一起来的金暮黎叹道,“闭关的时候去打扰,简直不知死活。”“确实,”妘宇然想了想,“晋阶都够难的了,晋级更难,高等级难上加难,超越天色灵尊,更是难如上青天,若不静心闭关,连续修炼,猴年马月才能达成。”“所以她该死啊,”周不宣语气轻飘,毫不怜悯,“丢到乱葬岗都不会有人心疼。”“可她家人会心疼啊,”妘宇然皱眉,“再怎么,都会闹一闹吧?”“他们不敢,”周不宣端起茶盏,“一则,肖妃有错该杀,二则,这是皇帝百里赓默许的。”“啊,也是,”妘宇然有些同情,“看来肖家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认倒霉了。”“用不着为他们可惜,”周不宣抿口茶,“肖家也有亲戚在皇庄为非作歹,倒霉是迟早的事。”“啊?”妘宇然瞬间变脸,“那算了,还是死吧。”金暮黎笑出声来。“女儿能入宫为妃,肖家应该是个有品级的京官贵族吧,”妘宇然想起这茬,“百里钊下这样的狠手,真的没问题么?会不会暗中捣鬼?”“他们没机会,”周不宣肯定道,“估计很快就有消息,不是被贬,就是罢免。”“啊,那就……”妘宇然忽扯纸笔画了四个圈。周不宣没明白:“零点?”“不是,”妘宇然摇摇头,“是让他们四大皆空,想开点儿。”这回,周不宣也噗哧一声被逗乐。正要说话,陈掌柜轻轻叩门,得到允许后走进来:“西城兵马司肖指挥不认得拐了几道弯的远房亲戚,亲自把人送给三司会审。”“?”妘宇然惊讶之余,笑成嘎嘎鸭,“妈呀,这是啥种类的顶尖人物啊,从九品正一品都不如这个极品!”随即莫名想起颠倒歌,拿根筷子敲节奏,“东西路,南北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