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回去过年,早点回来搞事。”
卫祎昀边走边质疑:“真的只是太闲?没有其他目的?”“你这娃子,”熙众津叹气,“你们周神医不是说了想澄清天下、让更多土地回归农民手中嘛。”“昂,那怎么啦?跟~~啊,我明白了,”卫祎昀终于知道他想干什么,“你要在百里乾造反之前,先办成这件事?”“对喽,”熙众津道,“惠云道这么大,又不止一个雁象城,咱们去别的地方,给他弄乱,杀掉几个城狐社鼠、劣豪贪官。”“杀人?”卫祎昀顿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在积德?”熙众津轻啧:“你说你这孩子的脑子……谁说咱自己亲自动手了。”“啊,”卫祎昀有些窘,“我这不是……关心过度么……”熙众津顿步,摸摸他的头:“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不仅让百姓丢田卖女没有活路,还草菅人命,百姓要他们项上狗头便是因果报应。”卫祎昀受他想法支配,抬臂摸过自己脑袋后,又打了下自己手:“别动不动就摸头,你又不是我祖父。”“我是你祖宗,”熙众津毫不客气,“小屁孩儿,事还挺多。”“祖宗怎么了,”卫祎昀不服,“天天共用一个身体,同进同出,还给我摆祖宗架子,你像话么?”熙众津:“……”这小东西刚认识时就满身反骨,敢跟他抢夺身体控制权,虽然渐渐被征服,性子却没改多少,尤其相处日久、两人特别熟悉之后。“闭上嘴巴,留着喊爹吃饭,”熙众津哼道,“再嚷嚷,我就跳河洗冷水澡,让你风寒。”卫祎昀:“……”这只缺德兽。于是两人直接前往手术室,坐在门口铺着软垫的藤椅上等待。一个全身补丁的青年男子走来走去,最后因焦急、紧张和劳累,一屁股坐地上,满脸懊悔。妘宇然忙过去问情况。男子摇着头,不想开口。直到听说他是周神医的朋友,才实言相告:“家里余钱不多,还要供弟弟上学,指望他考中,这才想省下来,怎料……”谁能预测到娘子会难产大出血?妘宇然欲怪怨,却说不出口。连产婆都舍不得请,哪有闲钱每月孕检?啊,不对,“我记得,惠民医院没有孕检费啊。”这里没有任何仪器,中医又全是凭双手触摸来确定胎位正不正,根本不要钱啊。魏庭枝提醒:“不是所有人都晓得什么是孕检。”“啊,”妘宇然这才想起有些东西并未普及,“我忘了……”两人默默退回座位。此刻,人没出来,什么安慰都是多余的,不起任何作用。就在妘宇然闭上眼,等得昏昏欲睡时,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产妇幸留一命,至于孩子,”周不宣道,“我很抱歉。”青年男子掩面痛哭。“别哭了,快去照顾你娘子吧,”妘宇然拍拍他的肩,“孩子没了,还能再要,大人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青年男子这才磕头道谢。“病人已经送往病房,你去住院部一楼16号房间,”周不宣淡淡道,“对自己娘子好点儿,她才是与你互相扶持、共度一生的人。”青年男子抹着眼泪,连连称是。周不宣看向魏庭枝二人:“跟我来。”妘宇然与她并行:“你徒弟呢,怎没看见他?”周不宣无语:“打完下手送病人去病房了啊。”妘宇然惊呆:“你让他个男人帮忙……接生?”“那怎么了,”周不宣理所当然,“女医生看男科,男医生看妇科,不是很正常吗。”“啊……也是,”妘宇然心说自己快被这个世界同化了,“那个小孩儿,真的救不活么?”“时间太长,送来路上就已死亡,”周不宣疾步快走,“出那么多血,能把大人保下,就是奇迹。”到了办公室,妘宇然立即上前给她捏肩膀:“累坏了吧?我帮你放松放松。”周不宣笑了笑,看向魏庭枝。果然,那家伙脸上的嫉妒之色想掩饰都来不及。魏庭枝知道自己被发现,干脆敞开了说:“这家伙心里恐怕没有我,餐风饮露跑这么久,回来他都没说帮我揉揉。”“呃……”妘宇然正按摩的手陡然顿住,愧疚之后,便是狂怒,“那还不是因为你~~呜呜!”魏庭枝捂住他的嘴:“行了,知道了,不怪你。”周不宣哈哈大笑。满身疲惫都要笑没了。魏庭枝摸摸茶壶,凉的:“茶房在哪?”“不用你忙,”周不宣摆摆手,“一会儿皇甫奉过来,让他去。”“对,让他去,”妘宇然道,“能在周院长身后学东西,还一毛钱不花,不多做点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