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清弦惊恐之下,抬手要抽许漠。
可手抬到半截,怎么都打不下去。
衣服被扯开,肌肤白净如纸,摸起来更是光滑无比,像是婴儿的肌肤。许漠不由赞叹:“果真是还未经人事啊。”
谈清弦又羞又怒。原想是要在花茶中放下毒药,可偏许漠不肯喝,还让她喝。好在茶拿过来时,还没将毒药放下去,要不这一喝,没把许漠干掉,先把自己害死了。
就算逃过这一劫,她依然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看许漠将脸贴在小腹上,更有种未知的恐惧油然而生。
“你别……”
“你不是想跟我来这个吗?留下个念想?”
许漠眯着眼瞧着谈清弦,只要她说一个不字,他就不会再继续下去。强扭的瓜不甜,强耕的地太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许漠抬起身子,懒洋洋的说:“那好,都听你的吧,我一向不强人所难。”
看他要走,谈清弦又紧张起来,他要走了,哪还有机会再下手?于是她抓着许漠的胳膊说:“你别走!”
“你这人啊,心里到底想清楚了吗?要还是不要?给个实话!要不我这火都灭了,要再烧起来可不容易。”
许漠没脸没皮地一指,谈清弦连背都红了,从未见过这样无耻的人。
但都到这个地步了,扣子都开了,还能再犹豫吗?再拖下去,那怎么办?
谈清弦清清嗓子:“我,你,来吧。”
“你这话说得太省略了吧?好,我也明白你的意思,来就来吧。”
许漠将她一压,在她脸上亲吻着。
谈清弦手就伸到口袋里,小心的将毒药抠到指甲里,再伸到许漠的脖子上……
“哎哟,你还来这套?怎么?我还没使力呢,你就挠人?要挠也要挠背吗?还得等我发力了才行,哎,哎……”
许漠身子一翻,浑身开始抖起来了。
谈清弦立刻将他推开,把衣扣系上,喘着粗气。
险些还真被许漠给办了,这让她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她还盯着许漠在看,脸色微冷,一脚踹在许漠的肚皮上:“你杀了我全家,我不报仇,我还姓谈吗?”
许漠眼睛翻白,舌头吐出来,抖得越来越厉害。
谈清弦大仇得报,不由得狂笑:“我这毒是找有名的制毒师做的,是个行家,他说了,这毒只要你一沾上,你就会慢慢失去知觉,十分钟内就会死。他有更厉害的毒药,可我不需要,我要看着你慢慢的死!”
许漠还真是挺痛苦的,嘴里开始吐出白沫,人也扭曲成了古怪的形状。
“我谈家也不知怎么得罪你了,你一个东皇,东榜上的头号佣兵杀手,怎么会跑去把我全家都杀了!好,我也不想知道,我只要把你杀了,以慰我父亲兄长的在天之灵!”
谈清弦说着又哭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心里既有报仇的快意,也有一阵阵的失落。
“爸,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们的仇,我报了!”
谈清弦走到窗前从早就装好的背包里拿出四个牌位,放在窗下,又拿出香点上,跪在那里磕了三个头。
“爸,你在天上好好安息吧!”
谈清弦拍掉沾在膝盖上的香灰,回头去看许漠,脸色陡然一变:“人呢?”
藤椅上空荡荡的,哪还有许漠的踪迹,他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可明明中了那种毒药,他连动都动不了的啊。
“你在找我吗?”许漠靠在厨房门口,手握着水杯。
谈清弦整个人一下弹起,握住湛蓝短刃,又抓起一包毒药。
“你用的是‘红丸粉’是吧?”许漠淡淡地说,“你说的行家,我也认识,在松山一带,也就他的制毒水平还能上得了台面。”
“你,你中毒了,怎么会没事?”
谈清弦浑身颤抖,这怎么可能啊?那人说的,只要一丁点,就能让许漠失去知觉。
“‘红丸粉’这毒嘛,比你用在刀上的神经毒素,也强不到哪里,不过,神经毒素死不了人,他这毒能把人毒死。”许漠将水杯放下,“可是啊,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你一个心高气傲的大美女,连男人怎么回事都不知道,会那么大方便宜了我?是你脑子有问题吗?当然不是,那就有别的问题了。”
谈清弦身体越来越抖得厉害,许漠可是东皇,他连谈家满门上下,都能辣手灭掉,对她又怎会轻轻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