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浅黄色的风衣,里面是白色雪纺衫加黑色套裙,墨镜后则是一双冷酷无情的凤眼。
配上一双高达十公分的水晶高跟鞋,经甜无论走到哪儿,都是一副冷艳不可方物,生人勿近,近则生死莫测的感觉。
她还带了个助理,也是个女生,脸上还带着大学刚毕业的生涩,却画着明媚艳丽的妆容。
许漠靠着大堂的大理石柱子,一瞥就猜到这助理还在纠结中,还没被经甜收入帐下,不过也是早晚的事。以她那胃口,只要是漂亮女生,她都不会放过。
“你在这儿杵着干嘛?”
经甜一眼就望见他了,脸顿时冷得能冻冰棍。
仇人相见份外眼红,何况这可仇当初让经甜快钻了三年牛角尖。要不是许漠去了海外,她都想要找个杀手弄死他了。
“小甜甜,怎么说话呢?你我也算有过一段情缘,你怎么一点好脸色都不给我呢?”
许漠搅着手中的咖啡,笑得一点脸皮都不要。
那助理霍地抬头,一脸惊愕,经总不是喜欢女人的吗?难不成不是个双?
“哼,少跟我废话,我没那个精神,你无端端出现在这里,是来看经渭的笑话?”
经甜墨镜后的眼神要能杀人,许漠已经成了一块被屠夫砍成数截的排骨渣子。
“我有那精神吗?经渭他自己做错了事,就该他负责啊,他也不是当年那十来岁的小毛孩子,你还能保护他一辈子?”
“哼,我经家的事,你别管!”
“那怎么行啊,”许漠走上去,就离着经甜一个手肘远,嗅着她身上透出的芳香,一抽鼻子,“啊,还是那熟悉的味道,还是那么的令人迷醉。”
“滚!”经甜抬手就抽上去。
许漠手一探,就抓住她的手腕,嘴角一抬,笑道:“你还没想明白吗?”
“想明白什么?”
“你其实是喜欢男人的,可你被我伤害太深了,只能靠女人慰藉,掩藏了真实的自我。不过嘛,我既然回来了,就能将你拯救出来。毕竟假玩意儿不如真玩意儿嘛。你注定无法抛弃灵魂里的真我……”
“我发现十年没见,你唯一长进的就是你的脸皮!”
许漠一笑,转身就走:“你要是想要找回真正的自己,可以找我,我的手机号留在了你的口袋里。”
经甜一摸,果然套裙的口袋里多了一张卡片,她冷着脸将卡片撕成碎片:“无耻!”
“经总,我们还是先进电梯吧。”
“先去手术室。”
助理心潮翻涌,却不知许漠是何来路,她只能想到海河集团那边,是不是许建都的儿子?
经甜瞧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一头干练的短发,瘦削的身材,倒是越来越像男人了,是不是真是他造成的?
呸!想这些做什么?先看经渭的伤吧。
律师早一步到了,正在手术室外跟宋浩说话,她一上来,便走过来说:“经总,情况不太妙,警方手中有切实的证据,已经形成了关键的证据链,人证物证俱全,我看渭少他……”
“他伤得怎样?”
律师一愣,忙说:“是左小腿粉碎性骨折,右脚踝错位,应该是下去的时候,用左腿做支撑造成的。”
经甜冷声道:“我这弟弟就是一个蠢货,可蠢货也有生存的权利,不管他做了什么错事,都要让他活下来。”
“……是,我会尽力的。”
经甜扭头走到宋浩身边:“宋所长吧?我在葛叔那问过了,你本来是政法大学的高材生,毕业后就进了市局,后来因为办案时不慎开枪打伤了路人,就被下放派出所里。但你办案能力极高,上面虽不想提拔你,可你破案结案率都很出众,所以你还是升到了副所长。”
宋浩听得脸渐渐变得阴沉:“经总想说什么?你跟葛局是朋友,我也不能徇私枉法。”
“当然,葛叔为人正派,他也不会让你做你不会做的事,那也太不近人情了。”
经甜朝里面一指:“可我弟弟受了伤,按规定是可以保外就医的。”
“还没服刑,谈什么保外就医……”
“我知道你担心他跑了,你们可以申请让他交出护照嘛,我只想能够让我弟弟得到最全面的医治。”
法律不外乎人情,宋浩也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他很难不让经甜保释经渭,但他也不想背这口锅,要万一经渭真跑了,这可是大案。
“经总既然认识葛局,不如经总让葛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