áng药师与冯蘅一同坐在茶舍之中,不禁挠了挠头,“你是何人?怎会识得我?”
huáng药师看着他,笑道:“我不仅识得你,我还识得你师哥王重阳。老顽童,与我一道喝杯水酒可好?”
周伯通听了,扬起双眉,嚷嚷道:“我师哥天下谁人不识,若是阿猫阿狗来跟我说他识得我师哥,我也要与他喝酒么?”想来他定是很少做这样的举动,他这一扬眉,神情显得滑稽无比。
冯蘅见了,不禁“扑哧”一笑。
huáng药师侧头看了一眼冯蘅的笑颜,竟也不与周伯通生气,笑道:“老顽童,我huáng药师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并非你口中的阿猫阿狗。”
周伯通听了,睁大双眼瞪着他,“你是huáng药师?”然后看了看他,又摇头,“虽然穿得挺像的,但是我觉得不是。”
huáng药师笑着瞟他一眼,然后捡起一粒石子,弹向周伯通身侧的一棵树上。只听得“扑通”一声响,那树gān便应声而断。
“如何?”huáng药师双手背负在后,问道。
周伯通走近那棵树,看了看断了的树gān,心中很是佩服,赞叹道:“乖乖,这便是弹指神通么?”说着一脸兴奋地看向huáng药师,“你果真是huáng老邪!我们来比划比划可好?”
他习武成痴,虽然武功不如huáng药师高qiáng,此番遇见本尊,竟心痒难搔,跃跃欲试。话一出,想到huáng药师是五绝之一,功夫仅在王重阳之下,他定然打huáng药师不过。又补充说道:“我们只比划比划,点到即止便是。”
huáng药师听了,哈哈一笑,摇头说道:“比划就不必了。”说着朝冯蘅看去,然后向周伯通说道:“老顽童,这是内子冯蘅,有缘相遇,不如坐下来一道聊聊,如何?”他内力虽不至于全失,但至今还没练回,刚刚施展的弹指神通,他几乎是用了全部的内力。
周伯通还有些犹豫。
冯蘅见状,笑道:“周大哥,huáng岛主身上有好玩儿的东西呢,你不过来坐一坐么?”她知道周伯通胡闹贪玩,一说有好玩的事儿,肯定受不住诱惑。
果然,周伯通听到她这样说,半信半疑地走过去,“真的么?”
冯蘅笑道:“自然是真的。”然后看向huáng药师,“药师,你带在身上的人皮面具呢?”
huáng药师听了,微微一笑,青色衣袖把脸一遮,手拿开时脸上已是带上了一张人皮面具,乍一看,脸色木然,倒是有些可怕。
周伯通见了,哈哈一笑,伸手便去抓huáng药师脸上的人皮面具,“啊哈!huáng老邪,你长得那么俊,带这鬼玩意儿做什么?”
huáng药师见他手伸过来,头略微右侧,然后抬起右手,人皮面具已经摘下。他将面具放在手中,笑道:“老顽童,这鬼玩意儿怎能吓倒你。这是我闲暇时所做,你道若是晚上带着这鬼玩意儿突然出现在人前,好不好玩?”
周伯通听了,哈哈笑,“那是挺好玩的。”然后他看了看冯蘅,又朝huáng药师说道:“huáng老邪,你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讨妻子有什么好,哪儿比得上练武这般的乐趣。”
冯蘅听了,只笑不语。心中却在想着那日在杭州别院时所作的梦境。
huáng药师听了,也不生气,招来茶寮里的伙计拿了一壶酒来,帮周伯通倒了一杯。这种供人休憩的茶寮除了一般的茶跟吃的东西外,亦会卖酒。
只听到huáng药师笑道:“伯通,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此番行程……是要往南?”语气里带着些许探究。
周伯通拿起桌上的酒,说道:“是啊,huáng老邪,师哥去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