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大人一看到黑死牟阁下的弟弟,脸『色』立马就变特——别难看啦!就好像是害怕什么一样往后退,但是当时又刚好是在楼梯上,所以一不留神就踩空掉下去了呢~”
也就是说,继国缘一的确是根本没有动手。
会次向童磨确认,并非是因为不信任缘一,只是单纯地觉,缘一在绝大多数时候,都会把事情想得特别简单。
似乎在他的脑海中,并不存在那些复杂交错的事物。
我非常羡慕他这样的『性』格。
缘一有着一颗非常纯粹的心。
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无惨也能够像他一样。哪怕只是稍微像一点点也好。
我的恋人,在他强势而又易怒的表象之下,藏着的是一颗敏感而又脆弱的心。
他似乎总在想着许多东西,一直都在担心,一直都在不安。
我第二次前去医院探望他,给他带去花店里买来的香水百合时,他的眉头皱得很紧。
那张苍白漂亮的面孔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不约,微蜷的黑发落在他的颊侧,身上的病服更衬他的身形格外消瘦。
他眯起红梅『色』的眸子,瞥了一眼那束花。
“无用之物。”
我整理花束的动作停下来,侧过脸去看他,“真的是在说花吗?”
无惨的神情微微一滞。
“无惨,”我干脆直接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在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之后,“你在生气。”
无惨生气的方式非常别扭。
他不会直接明说自己在因为什么而气,甚至绝大部分时候都让人意识不到他在生气,但存在于我身体之中的某种直觉却能告诉我,在我面前的这个人,他的真实想法。
“你在生我的气。”
我平静地注视着他。
无惨别过脸,仿佛在刻意逃避我的视线一般。他说,“没有。”
“没有”就是“是这样”的意思。
我猜测起他气的原因,“是因为我没有每天都过来陪你吗?”
听到这话的无惨像是炸『毛』的猫一样回过头来,语气急促地否认,“不是!”
这表示我猜对了。
看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我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心,想要让他总是蹙起的眉头稍微放松一点。
“果可以的话,真希望无惨可以坦诚一点。”
我感慨道,“这样的话,一定会轻松很多吧。”
我指的是他自己会轻松许多。
但无惨显然是错误地理解了我的意思。
他嗤声道,“真是辛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