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直诤之臣的印象。
“这些事尔等自行安排,不必询问我,我只是一闲散人员,在大兴府不久逗留。”
赵孟启本想提一提杨彦全的功劳,但临行之前杨彦全再三叮嘱切莫不可多说一句,赵孟启便也做罢。
“刺史言之有理,此间俗事容后再议,刺史一路舟车劳顿实在辛苦,臣等已备下酒席,刺史可稍作休整。”
吕文德这人打仗是把好手,但更善于钻研官道,明面上紧靠老上司赵葵,暗地里与贾似道为首的两渐党交情甚笃。
几年前不知从哪里听闻贾似道好促织,便出动上千兵马去野外寻找好斗蟋蟀进献给贾似道。
全平章听闻后派人送了一个空促织盒给吕文德,吕文德顿时被吓的腿软,连夜坐船去了临安府向全平章请罪。
全平章罚吕文德守宫门一月,赵官家听闻后有心劝说全平章了事,毕竟吕文德是大宋名宿,十几万大军的统帅。
继,全平章遵旨让吕文德回去,吕文德哪敢回河北,硬生生在宫门前站了一月,逢人便说为天子守门是臣下的荣幸。
也就是那一个月内黑炭军一分为三,吕文德为了一只蟋蟀丢了近十万大军的统治权,这家伙消停一阵子,近来又有攀交情的迹象。
“也好,河北菜肴我还没尝过。李府君就不必去了,处理正事要紧,给你三日时间,彼时再告诉我事情始末。”赵孟启知道李庭芝在席上坐不安稳,索性就将他排除在外。
“下官领命。”
李庭芝躬身退出大堂,庭中正值午后,天边云似火烧,李庭芝抬头望了良久,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堂上那位心性如此,真当能引领大宋盛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