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顾如琢突然降临鲸鱼直播现场, 并签了两个人的事情很快在业内传开。

星辰影视只是程、派合作公司旗下的一个小公司，目前主要经营的方向是面向新媒体的网络剧，制作成本低, 剧本编排简单, 但方便产业化和流水线化，去年出过一个爆剧, 捧红了一个小花，就是和顾如琢传了绯闻的那一位。

现在这个小花已经被程、派两系封杀，星辰影视还被顾如琢的团队问责过——签约前没有做好演员的资历审查，签到了经纪公司有雷的人, 怎么看都不是顾氏的亲儿子。

现在顾如琢直接空降，是什么个意思，这就很值得捉『摸』了——是要扶正这个子公司了？或者，因为程老爷子没剩下多少时间了，继承人已经确定了是顾如琢这个外人，所以顾如琢开始出山, 正式捉刀公司上的事了？

要知道, 这位爷一直都是个甩手掌柜, 么都不管的主。

所人没顾如琢的渠道消息，所以都来问石亭。

石亭的私人联系通道都被爆了, 他只能诚实回答：“他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

——他还在纳闷儿呢！

签了李浮就算了, 顾如琢居然还不声不响地签了程不遇？

顾如琢和程不遇仇，撞到一起了, 那不得死一个？

他和程不遇是没么交情，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程不遇被送到顾如琢手上，被折磨死。

石亭很快给顾如琢打来电话。

顾如琢的声音懒洋洋的：“喂？”

“师哥, 我要问你么，你肯定都知道了。”石亭顿了顿，“你在干么呢？”

“接手一个公司玩玩啊。”顾如琢说，“还能干么？”

“那你签了程不遇？”石亭开始好言相劝，“他现在孤零零地一个人活，是很不容易，师兄你要是不想带他，他塞来我这里行……”

“他送你这里，给你送钱？”顾如琢的声音还是懒洋洋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他天赋能力，我干什么跟钱过不去？”

“……”石亭忍住了爆粗口的冲动。

他们什么时候在乎过钱？不要他讲得这么现实！

而且顾如琢什么时候在乎过钱？

“那师哥，你愿意给程不遇机会，那当然没问题。不过那个李浮……他的团队，我想想。”石亭说，“以前跟程不遇作对过的，我不是让你偏帮他，我是提醒一下你，这种人心术不正，你小心一点，免得又和那个小花一样，哪天给你来个背刺。”

“他还跟他作对过？”顾如琢想了想，居然报出了一个主播的名字，“跟程不遇作对的不是舞蹈区的，叫什么秋刀玉么？就跟他pk翻跳那个。”

石亭：“……”

这人收集的信息还挺齐全。

石亭想了起来，顾如琢还像是在那次pk中打赏了十万。

用钱来羞辱程不遇，实在是顾如琢干得出来的事。

他清了清嗓子：“不是那个人，那个人跟程不遇不同区，这个李浮和程不遇是同区的，之前他们都在冲生活区的数据第一主播。”

顾如琢：“我印象，你上次跟我说过，他跟你们直播有独家协议，程不遇不是为了冲这个数据，几乎没休息？后边他们跟你们谈了新的合约条件了是吧？”

“唉我当时……也以为这是协议的问题，昨天之后听了技术部报告，才知道上季度平台还对程不遇行了限流。”石亭说，“是李浮团队的协议要求，他们一早要求对竞争对手行限流，我是才知道……我已经让技术部处理了。”

“限流？”顾如琢皱起眉，接着嗤笑一声，意里是不加掩饰的轻蔑，以及某种愉悦，“他们限得住吗？”

石亭听得一愣一愣的，跟着沉默起来。

确实限不住——这几次竞争中，哪次程不遇不是靠自己出圈？

“那师兄你是要……”石亭试探了一下，一个想法突然出现，他了个哆嗦，“那你算怎么针对他？直接雪藏他吗？”

“？你脑子里都装的么不干净的东西？”顾如琢也愣了一下，“我雪藏他干什么？”

石亭：“……那难道是比雪藏更恐怖的事？不是潜规……”他最后一个词没敢大声说。

顾如琢：“………………”

片刻后，顾如琢说：“算了，跟你说也没用。挂了。”

电话挂断了。

石亭看着被挂断的通话页面，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