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知道就好!”花轻舞冷笑一声,忙又回头命丫头去做醒酒汤来。
一直闹到月上枝头,几人才尽了兴。
夜宸逸指着桌上的空盘子,猛地拍掌,大声道,“九嫂,你今天让我长见识了!原来最普通的食材也能做出此等美味,琉璃国那些所谓的名厨,在你面前都甘拜下风了!”
花轻舞摇摇头,谦逊地道,“十三王爷,你喝醉了!我这点雕虫小技,也就换换口味时觉得好,登不了大雅之堂的!”
“谁说登不了大雅之堂?”夜九歌星眸微眯,绯色唇瓣浅浅勾出一抹动人笑意,“本王说舞儿的厨艺天下第一,便是天下第一!”
“那小九要不要做块天下第一的牌匾送我呢?”花轻舞斜眼睨他,打趣道。
“可以!牌匾明日便可送到。”
“明日?”花轻舞忽而想起了要去顶雾山一事。
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神情,忽而变得犹豫不决。
夜宸逸和萧霏儿离开后,她抓住了夜九歌的衣袖,咬着唇瓣,溢出了一抹楚楚动人。
“小九,我想去顶雾山!”
“什么时候?”夜九歌凝着她,浅浅而笑。
“明日!和东方月桐一起上山。”
“不行!”夜九歌薄唇一抿,不容置疑地拒绝了她。
花轻舞讶然。
向他说此事,不过是因为尊重他,怕他担心自己的去处而以。
哪里轮到他持反对意见了?
挑了挑眉,睨着他,凶巴巴地道,“夜九歌,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不着!”
“谁说的?我是你夫婿,是你的天!我的话,你无条件遵从!”夜九歌面色微敛,声线沉了几分。
凝着她的眸子里,波涛汹涌,望不到底。
她无法无天,在自己的羽翼下尚可保她周全,若一旦离开,那些暗中的势力,会顷刻间汹涌而来。
她会死得渣都不剩!
花轻舞狠狠跺脚,绯色唇瓣微微一撇,道,“你根本是在无理取闹!我还没嫁给你呢,我享有充分的自由!”
“想嫁给我?那还不是迟早的事吗?”夜九歌戏谑勾唇,修长的指节忽而抚上了她的下巴。
轻轻摩挲着,感受到指腹上传来的细腻和弹性,美好得让他小腹一紧。
此时此刻,他唯有一个念头,绑她在身边,把自己的爱,毫无保留给她。
可他没料到的是,爱太深,有时也是一种负担!
花轻舞向往的是自由,是男女间的绝对平等,不可能如其他女人般以男人为尊!
她甩开了夜九歌逐渐变得炙热的手,微微一笑,“小九,我要去磨砺,你得给我机会!”
“我正在给你机会!隔几日我要去拜见我师傅,你与我同去!”
“上善真人?”
“嗯!师傅他要见你一面!”
“好!”花轻舞眨了眨眼,重重点头。
然后挽住夜九歌的手臂,狡黠一笑,“你不是说还有几日才去吗?我先去顶雾山,回来后我们再出发!”
夜九歌拧眉,不解地睨着她,“为何一定要去
顶雾山?你可知那个地方一向神秘,绝不准外人闯入?”
“可因为墨玉,我将是个例外!”花轻舞没有说碧凰珠的事。
她有种预感,如果夜九歌知道她要去寻碧凰珠为他治病,自己就算会上天遁地,也绝逃不出他的法眼。
所以,她宁愿夜九歌相信她只是贪玩。
就算如此,夜九歌也不同意,锁着她的双眸道,“如果你非要去,待我们拜见了师傅后,我陪你去!”
“可……东方月桐明日就要回去……”
“那你以后也不用去了!”夜九歌用不容拒绝的语气打断了她,紧抿的唇角边,是花轻舞从未见过的寒澈和绝决。
王者的矜贵,和与生俱来的威严,迫得花轻舞一滞,不由自主住了嘴。
蓦地一转身,风一般卷进了屋,衣袂间带起的巨大力度,将门往后一甩,重重地关上。
把夜九歌丢在屋外,满脸黑线。
翌日,东方月桐回山。
须臾,珮儿惊恐地发现,花轻舞和灵灵都消失了。
玉色锦榻上,整整齐齐摆着一封书信,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夜九歌亲启’。
珮儿吓得不轻,急忙拿着信飞奔去了九王府。
谁知夜九歌今日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