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带着家禽和大黄狗回到了家,当即将它们各自安放回各自原本的位置,生怕等会儿张家人找过了的时候颠倒了黑白。
“妹妹,你在做什么?”
原本帮木槿带孩子的张春草,听到院子里忽然多了些家禽的叫声,不由得走出来看看,正巧就看到了木槿在将那些带回来的家禽有顺序地往禽舍里放。
“它们是我在你娘家找到的,担心等会儿你娘家人发现它们不见了,再上门倒打一耙,将咱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家禽给要走了。”
张春草听木槿如此说,有心想回一句不会的,却又知道以她娘家人的脾性还真就能够干得出来。
“不过,你娘家来人也正好,咱们直接把事情闹大,让村里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咱们身上。”
“为何?”对于木槿的计划,张春草总是不能第一时间就明白了。
“姐姐,咱们先不说这个,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木槿照旧没有回答张春草的提问,反而是岔开了话题,从袖子里取出两团黑漆漆的小东西。
“什么啊?”张春草将木槿手中的两团东西拿了起来,对着天空中的太阳是照了又照,“石头吗?”
“这是煤球啦,在你家柴草垛里面找到的。想不到,这样贵重的东西,你们家竟然用得起。姐姐,想必你家挺富裕的吧。”木槿这话是一口气说下来的,中间完全不给张春草提问的机会,更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只是简单陈述。
直到她把自己想要陈述的事情说完,才递给张春草一个眼神,示意张春草给予回答。
然而,张春草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
“怎么会呢?我看你家柴草垛下面还有呢。”木槿说着,还将手中的煤球在张春草的眼前,晃了又晃。
被木槿锲而不舍地追问,张春草只得说道:“真的不可能,我家为了生儿子,早就家徒四壁,哪里有钱买煤烧。”
“你出嫁的时候,你娘家要了多少彩礼?姐夫又掏了多少?你婚后,你娘家每日吃穿花用都是谁的钱?”
一句又一句带着淋漓鲜血的事实摆在张春草的面前,她除了摇头,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木槿。
“姐姐,你还是不愿意看清事实吗?”
木槿也知道自己这话问的实在是像挑拨,于是她也不再多说,拿着两颗煤球就去找针线,给自己的儿子用碎布头儿缝娃娃去。
反正,今天晚上天一黑,张春葵必定会来找张春草。
等着事情回到原计划就行了,她没有必要对张春草说些不讨喜的话。
煤球当娃娃的眼睛,与上辈子娃娃的纽扣眼睛相比,黑洞洞的,其实有些惊悚。
不过,木槿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比煤球更好的东西顶替,就先用着煤球吧。
“唔?”
被木槿冷落了半晌的张春草,见木槿手中的针线翻飞,一团团的碎布头在木槿的手中渐渐形成了个人形,不由得想要去看看。
当她凑上去之后,发现木槿做的娃娃是没有嘴巴的,脸上就一对黑洞洞的眼睛。
“妹妹,你怎么不给它安口鼻啊?”
“不觉得很有趣吗?”木槿不知道该弄个笑脸还是弄个哭脸,索性就什么也没弄,自然的才是真的好。
被点名问到,张春草连忙摇头。
这哪里是个什么娃娃啊,看着就吓人好不……
张春草给出的回答,木槿倒也没有觉得不开心,只是手上的动作从缝变成了拆。
就在木槿将娃娃脸上的煤球眼睛摘掉之后,院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姐姐,想必是春葵姐姐来了,你快去看看,孩子就交给我,我自己看着就行了。”
见木槿如此说,张春草也不推辞,直接去给开了门。
门外的人,还真就叫木槿猜对了,正是张春葵。
然而,张春葵来张春草的家里,并不是来找自己家丢失的鸡鸭鹅的,而是另存了目的。
“姐姐,今天你怎么起的这样早?是小五起来做饭,把你给吵醒了吗?”张春草没有让张春葵进来,只是站在门口等着张春葵回答她的问题。
若是平时,张春葵懒得同张春草说话,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她来这里是有别的目的的,必须得进了院子才行。
“没有,就是前两日与妹妹见面,忽然我就感觉到了亲情的可贵,所以我就找人去帮我向你道歉去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春葵此时此刻对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