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繁洗好澡出来,本以为等着的应该是准备好的晚餐,以及与自己共进晚餐的丈夫。
但霍北定的表情与眼神看起来那么地焦灼,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心头涌上一个不好的念头,寻思着能让这个素来沉稳的男人露出这般焦灼的表情的,应该不是一般的事情。
“繁儿,我可能有点事情要先离开。”霍北定表情凝重,“桑柔自杀了,她在国内没什么亲人,这个时候……”
果然……
“霍北定,是不是以后不管桑柔出什么事,只要一通电话一条消息,你不管在哪儿,都得立刻赶过去?”简繁打断霍北定酝酿许久的措辞。
她收起了刚才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情,白净的脸上露出了并不愉悦的表情。
当然,遇到这种事情她也高兴不起来,心里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但是霍北定并未像以前一样耐心和简繁解释,深邃的眸子里面露出异样的神色来。
“简繁,桑柔患有PTSD,心理状态很不稳定,加上最近出的一些事情,她承受不住。”霍北定的声音沉了又沉,“说到底,我还是欠了她。”
听到最后一句,简繁明白了。
只要霍北定一天觉得欠了桑柔,就会对她关心一天。
简繁不敢百分百确定,但至少百分之就是确定,桑柔就是在利用霍北定心中的这份歉疚,要和他纠缠到底。
成功了,就能和霍北定双宿双栖。
失败了,倒也成功地恶心了简繁一回。
“你真的要去?”简繁问了一句,眼神里透露着决绝,仿佛是他这一去,她便彻底和他划清界限一般。
霍北定回避了简繁询问的眼神,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轻轻浅浅的三个字却像是一把刀一样,重重地插在简繁的心口。
她输了,输给了霍北定
所谓的责任。
她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哭着闹着别让自己的丈夫去找初恋,觉得那样没什么意思。
就算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式留住了霍北定,他的心不在这里,就没有任何的办法。
简繁深呼一口气,说道:“好,你去吧。去照顾好你的前女友,你对她有愧,就弥补完她再说。”
“简繁……”
“我的戏马上就要进组了,可能有两个月的时间都不会回家。”简繁看着霍北定,心里却是拔凉拔凉的,“两个月,要么你处理好你和你前女友的事情,要么,你处理好我。”
总有一个要被处理的,不是她,就是桑柔。
他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最终却只是看了眼时间,发现时间可能来不及了。
便对简繁说:“你进组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本想与他再纠缠一会儿,和他吵一吵,也许他就不会走了。
可她终究是没有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没有办法留住一个想走的人。
简繁不知道自己是应了,还是没应。
只听着霍北定说:“简繁,我们两才是夫妻,我们两才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因为觉得他们两才是要过一辈子的人,所以就有恃无恐地对别人尽心尽责,以为她不会离开,以为她可以容忍一切?
简繁避开了他的吻。
她以为自己的一番话能让霍北定在最后的时候改变主意,可是没有。
他走了,走得坦坦荡荡,走得毫无留恋。
简繁当时就在想,霍北定觉得对桑柔是责任,那么他对妻子的责任就没有了吗?
还是说,作为妻子的她就应该大度地接受丈夫对别的女人履行责任。
哦,那她还真的没有那么大度。
简繁在霍北定离开之后,其实就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感情,走到了尽头。
两个
月,不过是给自己接受这件事的一个过程,等到两个月之后,她就会好起来……
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简繁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的全是霍北定。
她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心里揪着的难受。
她好像后悔了,先前就应该无理取闹地将霍北定给留下来,不让他去!
她真的后悔了……
……
霍北定深夜抵达医院,徐诗意一直是守在病房外面的,见霍北定来了,倒是松了一口气。
“你来了就好了,桑柔她……”
霍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