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SC那边突然要求更改合同条件,我怀疑其中有猫腻。”
秦暖夹菜的动作凝滞一秒,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
齐老的院子比较偏僻,等到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不等丁喵给齐老打招呼,时夕挎着包大步流星地走到宅子里。
“小崽子,你可算来了。”
齐老一见到时夕,笑得合不拢嘴地迎了上来。
“你这个老头,解决不了了就来叫我。”
时夕扁扁嘴,从包里拿出棒棒糖,准备撕开包装。
“啪”的手里蓦地一空,齐老拿着时夕的棒棒糖,撕开包装,自己倒是自觉地塞到了自己嘴里。
含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嘟囔:“你啊你,少吃点棒棒糖,要是压坏了,你哥哥们知道不要撕了我?”
“谁敢啊。”
时夕将话题拉回来,“说正题,他人呢?”
齐老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唉声叹气道:“刚醒了一阵,又昏了过去。”
“子弹里的毒我实在无解了,不然我也不会把你叫过来。”
看着齐老严肃的表情,时夕只好摆摆手,“好,我来。”
那次手术有些匆忙,没注意到弹头里有毒素。
她随着齐老走到里间,牡丹屏风另一边有一张床,床上躺着面色惨白气息微弱的年轻男人。
床边还有带血的盆和热水。
时夕走到床边,眼睛眯了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虚弱的男人。
仔细看看,他模样倒是好看的很。
眉眼巧夺天工,脸上线条硬朗,比她那几个哥哥长得还要好看。
时夕目光从他的脸上向下移动,定格在男人的胸口上。
齐老刚刚换上的纱布已经透出了血,时夕眉头微皱着,撕开纱布,盯着伤口看了半晌才对齐老说:“雪铃兰两钱,猛鸷三钱。”
“哎呦,你这小兔崽子还会使唤我了。”
齐老嘴上这么说,脸上挂着笑。
时夕也懒得贫嘴,只顾盯着男人的伤口。
待齐老离开之后,她凑到男人的胸口处嗅了嗅,腥甜的血腥味中夹杂着似有似无的清幽,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