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静悄悄一片。
王长安口中吐出杀了两个字,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
“你!”
你!你真把人杀了?
白显一把揪着王长安的衣领。
王长安点头。
“你个孽畜!你又给我惹祸!你是不是想让我们白家死啊!”
白显抬手就朝着王长安一个耳光打了过来。
啪!
王长安一把捏住了白显手腕。
“念你是长辈,我可以将你污言秽语置之不顾,但你莫要过了线!”
王长安双眸冰冷。
白显不由得冷汗直冒。
往后退了两步。
“王撼!十几年前,我白家给了你们父子二人新生!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你们恩人的吗?”
你看看你的野种,当了几年兵回来,频频和我们白家作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这就是你们对待恩人的态度吗?
王撼低着头,一语不发。
白千沪走上前来,“王长安。我再问你一遍,你真把丁家大公子丁横杀了?”
王长安转眸,“怎么?我杀谁,还要给你报备不成?”
“孽畜!”
我们白家还指望丁家加入西州财团呢!你这是断我白家财路!
白显怒吼。
王长安抬眸,“一个月之内,西州将不再有西州财团。”
这话让场中所有人懵了很久,不知道王长安这是什么意思。
白千沪接了个电话。
“爸,丁家家主打来的电话,问我们有没有
接到他孙子。”
白显看着手机,又看了眼王长安。
接过来电话,立马摆出一副奴才嘴脸。
“丁家主,您放心,我肯定把您孙子完完整整的给您送回去,您放心,我肯定会让这个孽畜亲自去丁家跪着领罪的。”
但是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了丁怀松的怒吼声。
“白显!”
我孙子已经身首异处!
你还要骗我!
我要你们白家上下。
血债血偿!
一字一顿,足以见到丁怀松的愤怒。
白显神色呆滞的看着已经挂了的电话。
一声暴喝。
白显把手机砸在了地上。
抄起半截拐杖朝着王长安脑袋砸了下来。
啪嚓!
拐杖还未落到王长安脑袋上便四分裂。
白显往后踉跄而去。
“爸!”
白千沪大吼一声。
抓起旁边的铁钳子朝着王长安冲了过来。
王长安头也不回,信手一挥。
一股半透明的炁体冲出,白千沪身体往后倒飞而去。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人。
“王撼!你看看你的野种!我白家是你们的恩人!对你们有天大的恩情,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这野种欺负恩人?”
白显怒吼。
王撼不言语。
“恩人?”王长安轻笑。
“我王长安的恩人只有我父母。”
家父入赘白家以来,在你白家受尽屈辱。
若说恩情。
十六年前,你白家次子白千泽玷污西州豪
门千金,怕被报复,你用恩情压着家父去顶罪,家父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自那之后脊柱受损,至今直不起腰来。
十四年前,你白家长子白千沪开黑矿,带着家父下井之时,井道塌方,井下无食物,家父用血为白千沪续命。
十三年前,你白家家主竟然打起了西州古墓群的主意,被守墓人盯上之后,你栽赃家父,让家父顶罪,家父左手少的那根指头去了哪里,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恩情?
恩情早就还清了。
白显指着王长安,气的发抖。
“这……这也只是王撼做的,你呢?你给我们白家做过什么?”
王长安轻笑,“莫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我六岁那年,你孙子白栋受伤,失血严重,但是血袋不足,只有我的血型匹配,你让人将我偷偷带进医院,几乎抽干了我的血给你孙子续命。
若非我母亲及时发现,我早就死了。
我至今记得,我母亲跪在医院门口求血的样子。
王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