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一诺和凤凰眼中一阵闪烁,四目相对满是柔情。
凤凰轻轻的抬头,看着自己身后的‘怨念之囚’喃喃道:“这东西于我已经没用了,不过对于外面的那些,还是有用的。”凤凰说着,微微一笑道:“道长,希望再借您的力量,我想有了我的鬼力帮助,外面那些愿意悔改的鬼物应该是有一丝机会可以再入轮回的,这三十年来我作恶多端,我能做的,也只有这点了。”
剑老头儿微微点头,“可怜你还有这样的善心,好吧,我老头子就给这些家伙们一个机会。”说着,剑老头儿转过身去,面向着窗外黑暗喝道:“愿意诚心悔改再入轮回者,自行取了符篆,回度往生去吧!胆敢在为非作歹者,必斩!”
剑老头儿话音刚落,窗外的百鬼们争相汹涌着进入了病房,凤凰的‘怨念之囚’早在凤凰放下执念的那一刻,就由一颗炸弹,变成了一朵由纯净鬼力汇聚的棉花糖。每一个进入病房的鬼物都被一团雄浑的鬼力包裹着,接着取了一道回度往生咒往生去了。
看着这一幕,剑老头儿,聂无名,凤凰和陈一诺脸上都有着舒心的笑容。
没多大一会儿,百鬼散尽,‘怨念之囚’也消散一空,病房里只剩下了聂无名一家,剑老头儿以及陈一诺,凤凰夫妇。
陈一诺身上的金光越发的暗淡了,剑老头儿知道,那是他即将魂飞魄散的征兆。凤凰的魂魄也是如此,二人紧紧的十指相扣,眼中柔情无限,一眼之间,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初见的下午。
春风拂面,阳光和煦,凉亭之下有一青年,青年温文儒雅,俊秀飘逸,他静静的等候着他的心上人出现;亭畔绿洲下有一姑娘,姑娘温文尔雅,倾国倾城,她轻俏的向着凉亭跑去,她知道,在那里有着她的意中人。她的脚下沾着湖畔的水,淡绿色的裙摆宛飘动如这春日里的最动人的音符,她脚踏过青青草地,穿过杨柳青枝,为的只是和他想见。而凉亭里的他,似是也有了感应,他飞奔出亭,宛如一阵清风,穿过大山河川,越过崇山峻岭,望穿秋水只为与她相拥。
近了,他和她近了。到了,他看到了她,她看到了他。
没有千言万语,没有波澜壮阔,只是一拥,霞光闪现,万物草长莺飞。似乎春光都明媚了些,在这春光中,他与她十指相扣,消散于霞光之中。
恍然入梦,梦醒何年月,大千世界,一切尽在不言中。
百鬼散尽,陈一诺与凤凰也在一片神光之中消散了,病房里再度恢复了安宁。聂无名的心中波澜未平,却又无比的宁静。剑老头儿面带微笑,收了手中的剑,散了身前的法,拉过一张椅子,轻轻的背靠着褥子,闲适的翻起了一本古籍。
聂健民舒心的看着聂无名问道:“无名,事情都解决了?”
无名点点头,对着他爸聂健民一笑道:“都解决了。”说着,聂无名轻轻的靠在剑老头的身边,守护着他病床上的妈妈,缓缓的给他爸讲述着凤凰的故事......
时间流逝,转眼时间三天过去了,今日便是剑老头儿说的秀芬醒来的日子,聂健民和聂无名都无比的紧张,这一天他们是寸步不离秀芬的身边,那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在秀芬的身上。
到了中午时分,忽的,秀芬睁开了眼睛,看着安然无恙的无名,一脸愧疚的聂健民,秀芬一笑,虚弱的轻声说道:“一对傻父子。”
聂健民缓步上前,握着秀芬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经历过失去才会懂得珍惜的意义,这个最简单的道理,他这个糙汉子也终于明白了,他注视着秀芬,轻轻的低下头惭愧的说道:“秀芬,我错了。”
秀芬听着聂健民的道歉,心中的千愁万怨瞬间都消失了,她梨花带雨的握着聂健民的手,轻抚着聂无名的脑袋,小声道:“以后,我们一家三口要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嘿嘿,可不是你们一家三口了,以后老头子我也赖你们家了,我可是听健民说秀芬你做菜的手艺好的很啊,比这医院里食堂的饭菜还要好吃的多,老头子我可得好好尝尝。”剑老头儿不知何时提着一兜饭菜出现在了聂健民一家人的背后,看着重归于好的一家人,剑老头儿眼中的笑意不亚于他们任何一个人。
聂健民一笑,瞬间擦了眼角的泪,对着秀芬说道:“对,剑道长已经准备收我们的儿子无名为徒了,以后他就住我们家了。”
秀芬一愣,一时间激动的竟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年多来的诡异见闻已经让她心神疲倦,剑道长一来,她和聂健民肯定不会再为此而操心了,而且,无名的安全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