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年没去注意这些异常,自己的身上还在姚景宇的身上扭动,而床上的姚景宇,却是一副隐忍的模样。
忽然这时,“嘭!”的一声,房间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姚景宇顺着刺眼的光芒向着门口的方向望去,只见此时,傅寒池的身子逆着光,脸上让人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可那周身的气势却全是冷漠与阴暗,让人不敢去靠近,而他,现在正一步一步的朝这边走来,犹如地狱中走来的罗刹,别人等待的,只有死亡。
而这时,蒋澜月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一进门,看到床上的这幅场景,便惊讶的捂住了嘴巴,骄傲的形象再也不复存在,就像是一个被抛弃了的公主,只能哭闹吵闹。
她的眼泪亦像是不要钱似的,拼命的往下掉着,口中还含糊不清的说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姚景宇没有去理会蒋澜月的哭喊,只是惊惶不定地看着一脸暗沉的傅寒池。
傅寒池几个跨步上前将跨坐在姚景宇身上的路年拎了起来,满脸怒气,正欲发飙,目光却触及到姚景宇手臂处的鲜红。
那只被姚景宇自己割伤了的手在床里面的方向,所以傅寒池并没有一进门就看见,此刻,那手腕处的伤痕深可见骨,床单上一大片鲜红的血渍,亦是使人心惊。
傅寒池的目光迅速在姚景宇的下半身一扫,他的衬衣虽然被撕碎,可是裤子却是完好的。
路年刚刚被傅寒池那么一拎,不满意的哼唧了一声,那声音要多酥麻有多酥麻,弄得傅寒池就要把持不住。
可是想想刚刚路年在别的男人身上也是这幅模样,他心中的怒火就往上烧,鼻中发出一声冷哼,那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冷冷的刺向床上的姚景宇。
下一秒,他抬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箭步如飞,只留给这房间一股冷气。
而蒋澜月此刻则是颤抖着身子,缓缓靠近姚景宇,声音哽咽:
“景宇……景宇……你怎么能这样!”
蒋澜月一双眼睛,此刻哭得通红,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让人心疼。
只是姚景宇却闭口不言,而蒋澜月现在也注意到了姚景宇手腕上的鲜血,目光触及到那片鲜红,满眼不可置信,只是,那却不是心疼,而是不敢相信……
她走这么一步棋,不惜让姚景宇去碰路年,就是为了让路年成为人人口中的荡、妇,让她成为圈中众人嗤笑的对象,也好让她假装原谅姚景宇,用大度、善解人意的形象,在姚家站稳脚跟。
这本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却没有想到,姚景宇为了保护路年,连割腕伤害自己身体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未待蒋澜月发出声音,姚景宇就一个伸手,将蒋澜月拽在床上了,下一刻,翻云覆雨,铺天盖地而来……
而这时,傅寒池已经下了楼,不顾其他人的注视,从宴会的人群中走出,粗鲁的将路年丢到了车上的副驾驶,自己上了驾驶位。
一脸阴沉,天知道刚刚路年给他打电话之后,他是多么担心与心急,自己从车库提了车就开来这边,在酒店中一间一间的推开、房门,就为了找到路年,而没有想到自己苦苦担心的人正跨坐在别人身上。
越想越生气,可是路年却不知,她此刻脑海中全是傅寒池的身影,只想和他融为一体。
路年“嘤咛”一声伸过头来,用下巴磨蹭着傅寒池的臂膀,像一只小猫一样柔顺,嘴中轻轻呢喃,“寒池,我想要你……寒池……”
天知道此时她的模样有多诱人!
傅寒池的眸光微沉,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路年,这是你自找的!”
黑色的车如离弦的箭一般,向远处荒芜人烟的地方冲去,不久后,就停在了路边。
路年体内的药效此时也终于散去,没有再折磨她,她也实在累极,趴在傅寒池的肩膀上,睡着了。
傅寒池一双眸子像吸纳了万年日月精华的星辰,蒙上了薄薄的冷光,映衬在路年此刻娇嫩绯红的脸颊上。
路年因呼吸而喷出鼻腔的气息微微散在傅寒池的肩膀上,让他的心骤然一跳。
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对方,目光却是在路年轻呼“痛”的时候,不自觉的往后视镜的方向看去,看到路年无什么大碍,才心安了。
看着她熟睡的面庞,娇嫩的皮肤上此刻满是他为她留下的专属痕迹,傅寒池的目光缓缓变得温柔。
此刻若是让公司的人见了他的这幅模样,估计都会不敢相认。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