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景宇从沙发上坐起来,灰色的家居服松垮的套在身上。他随性的摆弄着手中的遥控器,目光冷冽,周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蒋澜月的手在斜挎包后攥成一个拳头,粉白的手,指节因为用力显得分外苍白。
“你这是在质问我?姚景宇,我才是你老婆!”
姚景宇冷冷瞥了她一眼,“用不着你提醒,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去招惹年年。”
说完之后,姚景宇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别墅。
另外一边,不知过了多久,傅寒池才将车子停下。
刚刚在路上,傅寒池将车开得有些快,所以此刻路年在车内坐了一会儿,顺了顺气才下了车。
傅寒池并没有等路年,而是一个人径自往里走了。
目光触及到他的背影,冷峻而又遥不可及,路年忽然笑了。
这才是他啊,刚刚那个细心体贴,为她开车门的人,怎么可能是傅寒池的常态呢……
她低着头,朝傅寒池走着的方向走去,却没有留意前面,“咚”的一下,她的身体撞到了一个略为坚硬的物体上面。
路年吃痛的揉了揉脑袋,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撞到的正是傅寒池。
只是,傅寒池像是什么也感觉不到一般,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目光落定在一个地方。
在路年这个角度,其实完全被傅寒池挡住去路,以至于他到底在看什么,她根本不知道。
她向男人的身侧走去,却突然发现,在男人的对面,站着一个人,正是姚景宇。
“景宇?”路年一脸疑惑地出声。
她的目光轻看向对面的男子,原本温润的男子似乎消瘦了不少,目光中却凝聚着一种执着的光芒。
“年年?你也在这里?”姚景宇看到路年,目光立刻柔下了三分。
“他是我妻子,和我在一起,不是再正常不过么。”
路年尚未回话。
忽然,傅寒池冰冷的声音插、入进来,他面上毫无表情,冷峻的脸庞让空气都冷了三分。
路年能明显感受到男人话语里的不高兴。
可是,他为什么要不高兴呢?
路年愣神的功夫,突然感觉一股大力拽住了自己,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稳稳落入了傅寒池的怀中。
仿佛是感受到了身上独属于路年的温度,傅寒池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异样的光亮。
“傅寒池,你这是干什么?你弄疼她了!”姚景宇看到路年微微蹙眉,只觉得心疼,一阵怒火油然而生,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将他们二人分开。
只是,傅寒池微微侧身,便与他拉开了距离。
“姚景宇,我没那么好说话,你最好离路年远点。”他的声音骤然冰冷。
说罢,傅寒池就揽着路年向里面走去。
路年此刻被男人拥着往前走,却也没有反抗。
落座后,傅寒池又恢复了之前拒她与千里之外的模样。
路年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个男人,怎么总是这么反复无常呢?她又没有主动招惹他的意思,可对方却总是阴晴不定地待她。
一旁,傅寒池也听到了这声叹息,侧转头扫了一眼女子脸上的若有所思,以为她是因为刚才姚景宇的事在不高兴,心中不由得更加恼怒。
刚才,他第一眼看到姚景宇,就想到了身后的小女人。而脑海里下意识浮现了那天在姚家的一幕。
如果,如果不是他那么巧刚好及时赶到,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对于姚景宇,他实在没有耐心。
一顿饭下来,傅寒池都黑着脸,一言不发。而路年也不想主动招惹对面的男人,硬着头皮一个人吃完了午餐。
见她吃完,傅寒池便拔腿而出,身子却转身隐入餐厅出口一侧的通道里。
而待路年走过去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路年一声低呼,来不及反抗,就被傅寒池单手锁住了她纤细的腰,左手捏住她的下巴。
他一脸似笑非笑地问:“景宇?至于叫的这么亲密吗?”
若说刚刚傅寒池还只是黑着脸,浑身低气压的话,那么,此刻的他则是忽然变得十分骇人。
他凌厉的气势,锋利的眼神就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刃,不见血绝不回鞘。
这一刹那,路年脑子里居然想起了一本杂志上形容这个男人的四字成语:杀伐果断,路年现在根本不想与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