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不舒服的情绪从心头传来,让傅寒池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不自觉的,手指已经轻轻地触碰上去。
路年浑身一颤,紧张且戒备的站起来,“还是算了吧,反正也没有多严重。”
看着她防备的模样,傅寒池莫名不快,“这样都不严重,怎么样才叫严重?难不成你是打算让伤势就这么放任不管吗?”
路年见状越发莫名其妙,“这和你有关系吗?什么时候你这么好心,关心一个工具的死活了?就算是我受了伤,也不影响生孩子吧?”
傅寒池被怼的无言以对!一张俊脸当即就黑了,他想到自己白天的话,莫名有些心虚,“我那只是……”
路年却有些不耐烦的抬了抬手,“别对我解释,我不想听,还有,如果你真心要帮忙就干脆点,要不然,我就要休息了。”
折腾了一天,她早已经疲惫不堪,从身体到心灵都渴望得到放松,这个时候,她实在是没有精力去纠结其他。
傅寒池简直被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给气死了,难道她看不出来自己是在担心她吗?
不过,当目光触及到她眼底的憔悴和疲惫之后,他心头的那点怒火也当即就被浇灭了。
他冷着脸,三两下将路年重新穿好的睡袍扒下来,迅速的喷了药之后又给她拉上。
“睡觉!”
一切的动作不超过三分钟,直到躺到床上,路年才忍不住回过神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是有病吧?”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路年早早地起了床,餐桌上除了傅寒池,已经基本都到齐了。
傅老夫人正在和傅晓雅说着什么,显得心情不错,傅海龙则自顾自的拿着报纸,看的津津有味,阮慧珍一如既往的板着脸。
在打过招呼之后,路年正准备坐下来。
“寒池呢?”阮慧珍突然抬头看向她。
“他……好像还在睡……”
路年有些不确定的回答,起来之后她就直接下楼了,倒确实是不曾关注到傅寒池是否还在床上。
话音刚落,阮慧珍就尖锐的拔高了声音,“你说什么?你怎么做人家妻子的?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在睡觉都不知道?你现在马上给我上去,喊寒池起来吃饭!”
“可是……”
“怎么?让你做这一点事情你也要推三阻四的?”
阮慧珍的咄咄逼人让路年的脸都白了这么劈头盖脸的被人骂,让她只觉得尴尬极了。
“砰!”老夫人狠狠地敲了敲桌子,脸上的笑意凝固下来,“给我闭嘴!寒池是三岁小孩子吗?连吃过饭都要人去喊?”
老夫人一边说着,直接冲路年道:“年年你坐下准备开饭!不用去管别人!”
“妈,我说两句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她本来就没有尽到做妻子的责任!”
“那么你自己又尽到责任了吗?那么关心寒池的话,不如你自己上去喊他。”
“妈……我只是……”
“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被傅老夫人呵斥了一下,阮慧珍的脸都要扭曲了,若不是还要维持着自己的贵妇形象,她几乎要扑到对方身上去和他厮打一顿才能稍稍缓解她这么多年的怒气。
“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就吵什么?”
傅寒池慢悠悠的从楼上下来,双手插着兜,倒是十分轻松惬意的样子。
在自己的儿子面前,阮慧珍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路年下意识的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到位上。
傅寒池走下来,十分自然的走到路年的身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而看到这一幕的阮慧珍,眼底划过一丝不满,不过却也很快就消失了。
一家人总算是可以安静的吃早饭了,路年也不想参合到这其中,干脆埋头苦吃,只希望尽快离开。
等到路年好不容易吃完饭,刚刚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傅寒池竟然紧跟着她一起出了门。
“你……也要去医院?”
“嗯,顺路。”
傅寒池依然十分自然的坐进车里,见到路年还站在车门口发愣,有些不耐烦的敲了敲车窗,“还不上车?”
路年这才连忙坐了进去。
她的脑海里并不平静,事实上,她一直在思考着傅寒池举止反常的意思,思来想去,她将这归结为傅寒池应该是为了昨天自己替他挨了一下的补偿。
想到这里,路年组织了一下语言,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