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如先同仇敌忾,把这威胁给绞杀了!
这道理,威远侯夫妇何尝不懂。
他们也担心何惜玉会继续加害儿子。
也希望何惜玉能早点落网,永绝后患。
但通过践踏一个女人的遗体去诱敌,太损阳德了。
虽然两口子不会干涉孙鹤年这么做,但心里面总归不齿这种有违人伦的做法。
更何况孙鹤年当年卖主求荣的事迹一直遭人诟病。
总之,但凡是人干的事,孙鹤年是一点都不沾边!
“我们何尝不想斩草除根,但现在这何惜玉不知所踪,而且也不知道她的虚实,比如,当年从教坊司买走她的究竟是何人?”秦氏一边搪塞,一边套话。
这也是此桉的疑点之一。
何怜香并未说出当年究竟是哪位买走了何惜玉。
还有何惜玉又是如何练就了一身本事。
孙鹤年的表情一僵,变得支支吾吾。
见状,威远侯和秦氏都猜测这里面还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何怜香提过,那个人买走何惜玉的时候,还为此跟孙鹤年扯皮了一番。
或许,孙鹤年着急要揪出何惜玉,是想灭口?
“侯爷,夫人,不好了。”
丫鬟急匆匆跑进来,道:“萱小姐突然身体抱恙。”
闻言,威远侯和秦氏顾不得孙鹤年,急忙往内院而去。
孙鹤年一阵狐疑,怀疑这两口子是不是在跟自己玩缓兵计。
这时,一阵风吹进主厅。
温度莫名凉了一些。
孙鹤年的眉梢一动,快速环顾四周,厉声道:“鬼鬼祟祟的东西,滚出来!”
没有回应。
但孙鹤年的身体已经紧绷了起来,握住椅子扶手的手掌,青筋暴起!
过了片刻,温度似乎又回来了,一切也安然无恙。
孙鹤年谨慎的打量四周,拧眉深思,喃喃道:“难道是错觉?”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丧子之痛下,他的神经绷得格外紧,眼看没有什么发现,便怀疑是天气转凉,自己神经敏感过度了。
不过孙鹤年仍有些心神不宁,于是起身走到门口,喊来扈从:“回府。”
“老爷,不等了吗?”
“先回家看看。”孙鹤年没好气道。
威远侯能乖乖把尸体交给他是最好,如果不交,他大可以从刑部大牢找具形态相彷的女尸作伪,然后引诱何惜玉现身!
而且他还可以给皇帝打小报告,就说威远侯对姜国余孽心存仁慈,哪怕扳不倒威远侯,也能加深皇帝对威远侯的猜忌!
孙鹤年又回头看了眼,确认威远侯没有再出来,就抬脚离开。
只是,当他转头的时候,一道幽暗的红芒,沿着地面像流水一样快速熘进了那个扈从的身上!
扈从毫无察觉,陪着孙鹤年离开了侯府……
……
内院。
一间房里的床上。
池晴萱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呼吸急促。
“萱儿,怎么回事?”秦氏连忙抱住侄女。
“浑身不舒服,头晕……”池晴萱无力道。
威远侯用食指搭在池晴萱手背的血管上,眸光一闪,道:“血气有些乱。”
下一刻,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用劲的神情。
池晴萱只觉得一股气流灌入血管,那股不适感顿时烟消云散。
“调理过来了,休息一会就好。”威远侯抽回手指,然后打量起房内。
“怎么会这样?”秦氏给侄女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液。
池晴萱道:“刚刚我在窗口看了一会夜色,一股凉风吹来,没一会就这样了,可能是着风寒了吧。”
威远侯又看了几眼,一言不发的就走出门。
秦氏叫后厨烧了一碗红糖姜茶,喂侄女吃下后,照顾她躺下这才离开。
一出门,威远侯正站在院子中央,闭着眼睛,似乎悉心感应着什么。
“如何?”秦氏问道。
威远侯睁开眼,道:“有脏东西熘进来的迹象。”
秦氏立时瞪大了眼睛,并且触动了心思,惊疑道:“莫非是何怜香……不应该啊,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威远侯沉声道:“这可不好说。”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去请佛门道教的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