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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见到青龙的时候,不光是我,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第一个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已经很老了,至于有多老,只怕是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他身子比麒麟、比凤凰都要大,都要长,小妖和他比起来,整只应龙还抵不上他一只爪子。我们站在他面前只能看见他的头,整个身子一望不到边,仿佛整条龙沟就是因为他的存在而陷下去似的。
他的胡子已经全白了,牙齿也掉了好几颗,头上的龙角有一只更是只剩下了半截。他两只眼睛,一只睁着,而另一只闭着。稍稍能看到的身子,上面的鳞片也脱落了不少。
“师父!”青龙弟子走上前去,抱拳施礼道。
“青儿!带客人先坐下吧!”青龙缓缓地从口中吐出几个字。青儿应道:“是!”紧着他从一个山洞里掷出七个石凳,我们一时不知是坐好还是不坐好!
如果坦然坐下,似乎对这头老头有些不够尊敬,而不坐,似乎又像不给他面子,弄得我们很是尴尬。
“坐吧!小伙子小姑娘们!”青龙话中像是没有恶意。
我们互望了几眼,道了声谢,纷纷坐在石凳上。青儿这时也从山洞里出来了,正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洞口盯着我们。
一时间,我看着这头苍老的青龙,那要取他青龙血的话怎么也开不了口!
“好多年了!你还是来了!”青龙突然莫明其妙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是葛洪的那个小药僮吧?”他睁着一只独眼看着我问道。
我心下一凛,站起身拱手恭敬道:“是!”
“嘿!一千多年了!想不到该来的还是来了!”青龙摇晃着胡须道:“当年,腾蛇与螭吻追我于白泽,青儿又远行去了东瀛胜洲,嘿!要不是你师父出手,我这条老命早就应该死在那时了!”
我顿时呆住了,从来都没有葛洪提过这件事,而青儿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见,他有些内疚地道:“师父,我……”
“没事儿!孩子!都过去了!”青龙轻轻的叹了口气,直激得沟里的沙尘飞起。我们纷纷强忍着,又不敢用手去挡。
“当年你师父救我的时候,和我说起过神器的事儿……”青龙又咳嗽了几声,带起的沙尘更是猛烈,这下我们可顾不得那么多了,纷纷站起身来,捂住口鼻,用力地挥着手。
青龙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年龄大了!这毛病也就多了!现在法力不如当年,也变不成人形了!唉!可能我也活不了几年了……”
“师父!你怎么又说这个?”青龙弟子埋怨了几句,看上去有些不太喜欢他提这些犯忌讳的事。
青龙笑道:“不说就不说吧!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神器!”我提醒道。
青龙连忙接过话道:“对对!神器!你看我这脑袋!老了……不中用啦……神器的事早在遇到你师父之前我就知道了!你师父告诉我的事,是与神器有关的另一件事!”
看他快要说到点子上了,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谁知……“我刚说到哪儿了?”青龙突然问道。
……“我师父告诉你与神器有关的事!”我哭笑不得地提醒道。这青龙的记性看上去真还不咋的。
“对对!是这样的……你师父说青龙血能解开其中一件神器的力量,长生血能控制神器的力量……也就是说,如果光有青龙血,没有长生血,那也是白搭!……反之,如果光有长生血,没有青龙血,那还是白搭!”青龙一字一顿地缓缓道来。
“喂!那小子……对就是你,怎么说话呢!”青龙弟子突然指着我身后的高澄叫道。
高澄一愣:“我没说话啊!”
“你口上没说,心里说了没有?”青龙弟子冷冷地道:“要嫌我师父啰嗦你大可以离开这里,没人欢迎你来。”
高澄这时才反应过来,脸上讪讪地,很是不好意思。
我咳嗽一声,抱拳道:“青兄,卖我一个面子,我保证我这兄弟再不会有下回了?”
青龙弟子看了我一眼,哼一声,扭过头去,倒是不再多说什么了。
被青龙弟子这一打断,青龙又不知道说到哪儿了!我们异口同时道:“青龙血、长生血、神器!”
青龙笑着道:“还是年轻人记性好啊!像我这种活了上万年的老东西……”这回不是我们了,连青龙弟子都受不了了:“师父!说正事儿!”
青龙刚想抬起爪子挠挠脑袋,我们一齐摆手叫道:“别!”他刚才略一动身子,从地面上就落了下好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