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踢了两脚船舷。gugeyuedu.com
金毛道:“你骂我也没用,船是机器,说坏它就坏,又不是人,你踢它两脚它也不会理你。”
司徒洋跺了跺有些发疼的脚,丧气地坐回座位上,拿出烟和陈明俩人相互点了,烦躁地抽着。
海面上静悄悄的,一望无际,漆黑一片,司徒洋从船上望出去,一阵看不到边的恐惧似乎朝自己笼罩而来。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们是华夏边防海警,前面的船请立即停船接受检查,请立即停船接受检查!”
一阵从扩音器里发出的声音,响彻整个海面,黑暗中,远处忽然灯光大作,一艘边防海警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两百米开外,正朝这边开来。
司徒洋吓得手一抖,烟头都夹不住,掉到了地上。
他惊恐地质问金毛:“怎么在华夏的海域上?!咱们不是从香港过澳门吗!?怎么会在这里!?”
金毛摊摊手,说:“也许走错了。”
“这是一个局!”司徒洋察觉到金毛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顿时恍然大悟,气急败坏扑上去和金毛扭作一团,边扭便骂:“操!你出卖我!”
金毛毕竟是身强力壮,司徒洋怎么是他对手,扭打了两下,被金毛一把推倒在船上,金毛冷冷笑道:“龙叔他老人家让我问候下你,祝你在大陆那边的旅途愉快!”
陈明心头就像被绑了一颗大石,然后咚一声扔进深不见底的水底,看着四周茫茫大海,他膝盖一软,人跪倒在船舱里,喃喃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第750章双规
工作组进驻滨海市的这几天,刘大同俩口子就被失眠缠上了。
晚上只要有人敲门,老婆谷美芬总是脸色煞白地从床上坐起来,惊恐万分地问他:“大同,是不是有人来抓我们了?”
看着已经吓得接近精神分裂的妻子,刘大同又气又悔,可是事到如今,又能怨谁?出事之后,王增明来找过一次刘大同。当时刘大同还强作镇定,让暗示王增明煽动那些涉事的干部集体请假,不过后来林安然带着人到处设立了举报箱,又在会上宣布了10日内自首宽大的政策,王增明就没再来找过自己。
曾春也被关了起来,王增明避之则吉,马海文又潜逃得没踪没影,刘大同有一种手脚都让人砍掉的感觉。
最近到市里去上班,别人见了他,也和从前一样点头笑着打招呼,可是刘大同总觉得,那些干部们一转身就在议论自己。
几个副市长都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从他们的脸上是看不出任何痕迹的,毕竟都是有高深道行的人,轻易不会让他在脸上看出什么玄机,只是来他办公室里汇报工作的次数少了,能电话里说就电话里说,不能电话里说的上门就直奔主题,说完就拍屁股走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刘大同感觉自己无论置身何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子怪异的气氛,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
他试过给省里的赵奎和邬士林打电话,起初还能接通,邬士林和好,赵奎也罢,在电话里都安慰他,说只要他自己过得硬,就可以了。
过得硬就可以了?听起来十分简单的一句话,可是刘大同却清楚,这官场就是名利场,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谁屁股上没点脏?
到后来,随着专案组在滨海市待的时间越长,抓的人越多,赵奎和邬士林忽然就变得忙碌起来,自己打过去,都是秘书接的电话,一概宣称领导开会去了,领导去某地视察去了,总之就是一句话:没空。
慢慢的,刘大同就连打电话的动力都没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南海省权力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周围都是叶文高布下的子,将自己围得死死的。
这几天夜里,只要一合上眼,刘大同眼前就浮现出一幕熟悉的场景。那场景是小时后,自己和同学在东河县的河边玩耍时候的情形。
那时候的孩子一到暑假都喜欢到河边去游泳,河边的湿地里有许多青蛙,孩子们便抓来戏弄。
最绝的一个玩法就是将青蛙翻转,肚皮朝上,然后找一根麦秸秆,插进青蛙的屁股里,狠狠往里头吹起。
青蛙被这么死命一吹,整个肚子都涨的得跟一只圆球似地。孩子们在哄笑声中将青蛙四脚朝天扔到水里,可怜的青蛙徒劳地划动着四肢,却一点都动弹不得,在水面上滑稽而痛苦地挣扎着。
刘大同现在觉得自己就是那只被吹胀了肚子让后仍在水面上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