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开心起来。
自从三个月前,夫人在大朝会时丢了荷包,便一直郁郁寡欢,总也提不起精神。没想到今天睿王妃的到来,却让她再展欢颜。
也不知那睿王妃送来的是什么东西,竟让夫人如此高兴。
而在马车上,杏雨掀开盖在柳条篮上的半新不旧的素缎子,便咦了一声。
玲珑看过去,见那柳条篮里,整整齐齐放着一叠小衣裳。
展开一件,那衣裳竟是那么小,她还从没见过这么小的衣裳。
“这是……”她惊讶。
杏雨噗哧笑出来:“这是婴孩的衣裳呢,您看这两件像是浆洗过的,应是哪家的小公子穿过,这几件虽然是新的,可这料子也不像是这两年时兴的,倒像是很多年前做好没穿的。想来是给您引世子用的呢。”
玲珑面颊绯红,甘氏和璇玑都曾送过几件儿子的小衣裳,让她压在褥子下面。
只是她年纪还小,也没想刚成亲便生孩子,那些衣裳都放到箱笼里了。
她只猜到冒夫人会向她表示感谢,却没想到竟会也送了些小衣裳过来,且,都是刚出生的小婴孩的衣裳,比甘氏和璇玑的,还要小一些。
她不由莞尔。
忽然,她想到什么,笑意便凝在了脸上。
这衣裳,这衣裳,该不会是……
她的心砰砰直跳,感觉嗓子也发干起来。
“茶,茶。”她伸出手去。
自家王妃从来没有过这样慌张,杏雨不解,连忙把玲珑出门时专用的大肚紫砂杯子捧到她手里。
茶还温着。
玲珑大口地喝了几口,还是觉得口干舌燥,索性咕噜噜把整杯茶全都灌下肚,这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她渐渐平静下来,拿起那件浆洗过的小衣裳仔细端看。
针脚并不细致,显然不是专业的针线婆子或绣娘的手艺。
她的眼睛微酸,刚刚润泽的嗓子里像是有些什么堵在那里。
这么小的衣裳,应是在孩子没有出生时就缝好的。
这应是当娘的亲手缝的吧,那个娘并不擅长女红,却还是亲手给没出生的孩子缝了衣裳。
她给孩子缝了很多件小衣裳,却只有这两件是穿过的。
那孩子应是很快便给抱走了,走的时候只有随身的一件,而把余下的全都留了下来。
玲珑对杏雨道:“回去以后,把这些小衣裳单独用箱笼放起来,千万别让王爷看到。”
杏雨眨眨眼睛,笑得有些淘气:“知道啦,婢子一定把这些衣裳藏好,您说什么时候拿出来,婢子就给您放到褥子下面,引个白白胖胖的世子爷出来。”
玲珑含羞啐她一口,道:“姑娘家的,都说些什么啊,竟和那些婆子们学些这个。”
杏雨咯咯娇笑,笑着笑着就笑不出了,惊慌失措道:“不对啊,王妃,这些小衣裳不能留。”
玲珑皱眉:“怎么不能留了?”
杏雨急得不成,道:“冒夫人没有生过孩子,可老国公爷却养了外室,外室有儿子,难道这些衣裳是那外室子的吗?万一是外室子的,那咱们世子爷……”
一一一
第五八一章 传话
又过两日,玲珑正和几个丫鬟们做针线,施萍素也在,就见有小丫头跑进来:“王妃,耿相公的书僮来了,说是耿相公让他来的。”
耿相公就是耿子鱼,颜栩身边最得力的幕僚。
他让书僮来见她,有什么事吗?
玲珑从来没有和这位幕僚打过交道。
她对施萍素和几个丫鬟道:“今天不做了,你们各忙各的吧。”
施萍素笑着起身告辞,丫鬟们也放下针线。
施萍素走出水木汀溪时,正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僮被个丫鬟领进去。
那小僮穿着细布道袍,打扮得倒像个小道童一样,施萍素不由驻足,王爷的幕僚打发书僮来见王妃,难怪是王爷有什么事吗?
陈枫的事,虽然秘而不宣,但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传了出来。
且,那阵子抱石馆的丫鬟整日在中路的垂花门前转悠,也是有目共睹的。
据说三夫人亲手缝了一条亵裤,深更半夜去了木樨堂,给王爷送了过去。
这么不合规矩的事传出来,王妃很生气,把抱石馆的人全都打发了,还让陈枫搬出了西路,住到宫人们居住的中路。
中路那边虽然住着三位姑姑,可毕竟是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