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两人依偎在床榻之上,秋长歌靠在他怀中,听他说着端午之夜的惊险。/t^a+y′u¢e/d_u·.·c/o-m-
事情和她预料的相差无几,皇帝召见三品以上大员,紧闭宫门,此事直接刺激到了六皇子,而萧霁等人也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多方博弈之下,最终的结果是六皇子成功反了,逼宫。六皇子逼宫,萧霁也再无后顾之忧,后面就好办了,基本是都城卫、监察司联手对付了六皇子和镇国公的兵马,御林军也反了一半,京兆府和大理寺被勒令不准出门,于是双方对峙了整整一夜,最后萧霁险胜,胜在他就是十四年前的先帝太子。“若非你想到请章太妃娘娘出来,恐怕狗皇帝还不会轻易承认我的身份,没准会扶持一个假太子出来。”萧霁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冷笑着。这十四年来,他每一日都在想,等他掀下身上重重的伪装,狗皇帝得知他真正的身份时,该是何等的恐慌和绝望,只是事情真的到来时,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年迈老人,他只觉得索然无味。原来复仇的滋味也没有想象中多少的痛快,还有狗皇帝哭着要说要将兄长的皇位还给他的时候,他也觉得不如如此。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只是满身疲倦,唯有回到萧府,看到她时,萧霁才感觉到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被人需要被人牵挂的人。仇恨的果实并不鲜美,爱才是。“不过,你是如何知晓章太妃娘娘认出我的身份,还将那枚玉扳指送来的?”萧霁垂眼看她,亲着她的小脸。那枚平平无奇的玉扳指里藏了一份先帝立储的手书,薄如蝉翼且盖了玉玺。想必是父皇知晓兄弟有杀他之心,所以留了后招。秋长歌被他亲的有些发痒,躲着他的亲吻,低低说道:“章太妃娘娘和我萍水相逢,为何要送我礼物?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十分普通的男人戴的玉扳指,自然是要送给我身边的郎君的。她是先帝驾崩后唯一还活着的太妃,身边还有先帝的御林军保护,无论怎么看,这部署都像是先帝的部署。所以我就胡闹猜了猜,结果猜中了。”萧霁低低地笑,她应该不是猜中的,而是看到了玉扳指里的先帝遗诏吧。\w?e\i?q~u\b,o^o-k!.?c,o·m_他心细如尘,自然发现了那枚玉扳指有被打开的痕迹。他喜欢的小娘子还真是藏得住事情,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一直没有说,整日和他同床共枕,竟然瞒着他。萧霁俯身在她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见她娇躯轻颤,还是心软地亲了亲,哑声道:“以后不能再骗我。”秋长歌被他粗糙的大掌抚摸的有些发软,心不在焉地点头:“忘记说了。”萧霁失笑,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男人身子发热,看着她柔弱无骨的模样,凤眼幽暗,指尖已经挑开了她的寝衣。秋长歌按住他的手,春水碧波的眼眸看着他:“你身上有伤。”“已经好了。”萧霁俯身,将她抗议的声音尽数吞下。春日苦短,他才不管那些伤不伤的。虽说如此,萧霁到底还是克制了一些,怕她才醒的身子受不住,只要了一次就抱着娇软无力的小娘子去浴房沐浴,然后抱着她一觉睡到天亮。秋长歌苏醒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府。第二日一早,秋落霜和几位夫人就在心斋的门口遇到了。二夫人、三夫人见到她,热情地挽着她的手腕,一个劲地夸她命好,秋落霜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受宠若惊。寝屋内,秋长歌还没睡醒,不过三人得知大公子是早早就出府的,顿时齐齐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又尴尬地笑了笑。“秋姨娘,大公子时常去怜花苑看七娘,你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二夫人好奇地问。秋落霜吓的直摇头,说道:“也,也察觉到一些的,觉得大公子变得高大威严,不怎么敢与他说话。”谁能想到大公子竟然是城内最可怕的监察司司主。秋落霜继续说道:“不过他对七娘极好,只是不知道大公子以后是不是还要做那个营生,不知道七娘会不会被吓到。”二夫人和三夫人对视一眼,觉得秋姨娘是真的有福之人,竟然到现在都不知道萧霁真实的身份,萧霁哪里仅仅是监察司的司主,还是先帝的小太子呢,在他们家养了十几年,真是吓死人了。}<如:文t!3网*? ?更}?新|最?快,是了。此事秋姨娘一个内宅夫人如何知晓,她们也是听夫君说的,震惊了两日两夜呢。当然她们那不顶事的夫君吓的也够呛,倒是儿子比较顶事。“七娘应该不会被吓到。”三夫人微笑道,“七娘子没准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