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难得见到个靠谱的专家,竟然被他说的对了七八成。”
“没有,幺幺。”宁休侧过脸去,似是轻轻叹了口气,“只是装自己的孙子太累了。”
现在的他,是以赵氏第三十七代子孙的身份来参加这个节目的,可不是装孙子嘛。
“噗,你要笑死我不成?”
李锦儿笑完后看见宁休有些无奈的样子,眼中盈着抹难以言说的光,慢慢坐起身来,身子前倾,在他温软的侧脸上轻轻一吻。
宁休抬眼看向李锦儿,似有几分讶异。
“对不起。”李锦儿声音极轻,亲完了才开始羞赧,反而不敢与宁休对视了,“我……我不想你不开心,可我也……不知道如何哄你开心才对。我小的时候,都是你哄我开心,给一颗糖,或者陪我玩一会儿雪,堆个雪人。现在却……我只能亲亲你了。”
“……”
宁休静静看着李锦儿,等着她继续说。
“我只知道你这样和我亲昵时,我心里是开心的,所以也同样这般对你。”李锦儿顿了顿,抬眼定定看向宁休的眼睛,目光中是前所未有的高兴:“别难过了,高兴点。”
她看着宁休,他某些角度有些异域的美,可能是他的眼眸如琥珀般动人,不动声色的表情诉说着冷清高洁,回眸一撇,眼底尽是雀跃的模样总让李锦儿心动不已,就这样看着,也足够了。
空气中一时寂静,耳边只听见遥远的天边传来隐约滚滚雷声,和外面瓢泼般的大雨落地声音。
自从没了天地元气,这凤血的效果也大打折扣,宁休不开心的是恐怕四五十年后,幺幺便会老死。
“你只要康健,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宁休浅笑着抬手捏了捏李锦儿的脸,“幺幺,我的喜怒,都与你相关;小时候开心,是因为糖是给你吃的,雪人是陪你堆的,除你以外,其他任何人都不会凭一颗糖或者一个雪人使我开心。现在虽然杂事纷乱,你却只需知道,我纵是开心也好,难过也好,都是因为这些事与你有关。所以不论如何,只要你康健、平安,于我来说,天下就没有什么大事。”
“……”
“你瘦了些,脸色也越发苍白,是不是不舒服啊。”李锦儿的手停留在宁休的侧脸,目光温软得似要碎掉,最好碎成粉末,再化成一滩水,好让他在她眼中不能碰触到一点点棱角,“明明都按照书上写的菜谱做了,一日三餐都看着你吃了,怎么会不长肉呢?”
宁休静地看着李锦儿的眼睛,许久,垂下头轻笑。
许多事情,对于共同生活了许久的两个人来说,都是没有必要明说的。
自宁休退位隐居后,她们在一起生活了上百年。这么多年,足以拥有许多默契。
正如一些敏感和顾虑,都是因为太在意。但总归是彼此在意的,所以所有的事都不是坏事。
“宁哥,睡吧,你很累了。”李锦儿整了整衣衫,躺回床上,低声呢喃一句:“好梦。”
宁休挨着李锦儿侧躺下来,环住她的腰,脸恰好搁在她脖颈处。因为平躺缘故,她脖间的流玉滑在一边,刻有字的那一面正好贴近宁休的眼睛。
流玉上十个娟秀干净的字在宁休眼中无限放大。
愿如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宁休盯着流玉看了许久许久,李锦儿本安分地躺在床上睡觉里,忽觉一只手在黑暗中试探地摸索到自己脸上,她下意识抬手按住,瞬间就分辨出这是宁休的手。
宁休身上独有的气息慢慢压了过来,惹得李锦儿红了半边脸。
片刻后。
宁休另一只手摸上李锦儿的腰,轻轻揉捏。覆在李锦儿脸上的手反过来与李锦儿十指相扣,整个人都与李锦儿紧紧贴合,两个人之间熨烫的体温似要擦出火来。
李锦儿无措地环住宁休的腰,呼吸渐渐紊乱,却对宁休出奇纵容,安静地显得很乖,腰间被宁休不停揉抚,激得她微微挺身,与宁休贴得更近。
意料之中的,温热的唇覆了下来,轻轻扫过她的鼻梁,然后与她的唇紧紧相贴。阴冷的空气里,交缠的滚烫唇暖得不可思议,引得李锦儿惯常偏冷的身子开始有些燥热。
宁休本与她十指相扣的手微微退开,转而曲起食指,一边和李锦儿亲吻一边在李锦儿掌心里轻轻划动写字一一
玉上刻的字,我很喜欢。
李锦儿心里一紧,身体紧张得僵硬。宁休接着在她掌心里写道:
白天未同你好好说说话,想不想我?
那轻微如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