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什么意思?]
[她为什么问了答案什么都不解释就走了?]
[安姐我还不懂啊回来!!]
[感觉沈安在防着谁!]
[+1]
[我也有这种感觉,这个合同沈安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关键点!]
[确定不是什么都没发现?]
……
沈安快步走在路上,项荣的话不光证实了她对于女巫无处不在的猜测,还给她原先没有注意到的点拓宽了思路——
管家、甚至是小镇居民,帮女巫的动机!
这个合同最难的地方在于,职员运行的每一步,都有可能暴露在对手视线外,所碰到的每一个npc,都不再是往常“中立”的存在。
以管家为例,和职员几乎前后脚进房间,是女巫通风报信,而锁定职员在衣柜,是……那个诡异的娃娃?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合同的“监视者”还不知道有多少,寸步难行!
刚才离开侧楼时,后一步赶到的韩兵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也过长了……
沈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我需要触发一次‘必死机制’吗?”沈安开始考虑上交让公爵满意的照片,换取晚上女巫杀招的可行性。
“可能打不过。“沈非祈实事求是,“不然合同不会给女巫这么大的限制。”
“打过那个女巫帮手就行了!”沈安不知道在劝谁,随手推开主楼的一间杂物房。
她觉得自己把某个概念模糊了——
当时发现房间墙上的火烧痕迹后,因为几次职员死法都和火有关,就默认了两者来自同一事件同一场火……
然而,引起职员死亡的火是收了力道的。
简单来说,职员身上的火根本烧不到墙上!
“放心,我不会冒险的!”她决定再搁置一晚直面女巫的计划。
观察到诸多房间墙皮后藏起来的痕迹,沈安悄悄溜到主楼五楼,公爵房间门口的长廊拐脚。
“这个古堡发生过重大火灾!”她笃定。
“……或者,女巫看到我刮墙皮,特地把烧人的火调小了?”她开玩笑。
但不对,因为太多房间都有痕迹了。
不是那种成块烧灼的痕迹,而是由深到浅,斧劈般的烧灼,从最顶上的房间,渐渐向下变淡变浅。
“天打雷劈。”沈安看到公爵出门,收回头催动“世界书”。
“我想了想,太谨慎也不好,和前面没发现女巫监视时的反应和人设不符!”
她默念:“力大无穷的,力大无穷的,力大无穷的!”
一个小纸人从书页中起身,单手荡着沈安袖子,轻松地跳到地上。
“我还是应该假装不知道这点,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传输些可以暴露的信息。”
她蹲下身,控制纸人从公爵房间的门缝下边滑入。
前面,左边,左边,右!
视线太低,沈安操纵纸人攀上小矮桌,房间顿时一览无余。
啧啧,她感叹,比六楼那个小房间强多了。
不会是虐待孩子导致人家变女巫了吧?
按时间线推,这个公爵和女巫玛丽年纪可是差不多啊。
难道是女扮男装,重生夺家产?
沈安手痒,想写故事的欲望蠢蠢欲动。
纸人钻进床头柜一无所获,垂头丧气地耷拉着手脚,软趴趴飘下地面,沈安凝神,视线徘徊在床头。
再上去。
纸人掀开被单,一层、两层、三层……书籍的轮廓随着遮挡物的揭起渐渐明显,啪嗒——
靠近书的纸人被弹回的棉被压在下面。
沈安:“……”
目测是出不来了,卒。
沈安又调出两个纸人,溜进房间,刚掀开一角,走廊上规律的脚步声就越来越响,公爵回来了。
拿不了那个一看就是日记本的册子,三个小纸人忙不迭藏到床底。
视线里一双皮靴走过,停在床边,公爵好像俯身拿了什么,走到一边软榻坐下写着什么。
不走了。
沈安直接让纸人从公爵视线死角绕到头上柜子,三个叠叠乐探出段距离,正正好从公爵脑后窥到一丝半字。
然后,她看到了公爵的署名——
马力公爵。
玛丽?马力?
两兄妹?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