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狐狸精不仅瞎,还又聋又哑呀。
岑意高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回了肚子里面。
一个废人而已,毁掉太简单了。
她勾了勾唇,“红翠,客人还没用早膳吧,瞧瞧大人这粗心的性子,真是太不应该了。”
红翠了然地笑了一声,“小姐说的是,奴婢这就带着姑娘去用早膳。”
“带去院子里面吧。”岑意说完便转身。
红翠动作麻利,三两步跨上去将林七言猛地从床上拽了下来。
“噗通”一声闷响,林七言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红翠拽着头发拖了出去。
头皮上的疼痛刺激得她瞳眸都睁得大大的,却是半分痛呼都叫不出。
这人不是昨夜救她的那个。
林七言垂下眸子,假装挣扎时指尖摸上了拽着她头发的手。
即使她的触感也消失殆尽,但解剖了那么多尸体,直觉是刻入骨子里面的东西。
手腕上三寸,拇指捏住,用力翻转。
“咔擦!”
骨头断裂的声音大得让人毛骨悚然。
尖锐的惨叫让院子里的岑意猛地回头,却见红翠的手臂以着一个诡异的角度垂着,像是软塌塌的面条一样。
“红翠?!”岑意惊恐出声。
她急忙让小厮把人抬下去找大夫,随后回头冰冷地看着立在门口的那人。
素衣裹身的她依旧是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有些笨拙地摸索着门框,若有所感地抬眸“看”了过来。
“呵,敬酒不吃吃罚酒!既如此,那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岑意气得呼吸都稍稍乱了些,她端着姿态给旁边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
小姑娘眼中有些挣扎,可她是见过面前这位处置下人的。
她不想被划了脸扔去青楼。
咬了咬牙,小姑娘一点点的去接近林七言。
她尽可能的释放着善意,极轻极轻地拉了一下林七言的袖子。
后者迟疑了一下,似乎在分辨着什么。
直到手中被塞了一根盲杖之后才稍稍松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