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
“砰!”
都来不及多想,书房的门被暴力推开,太过突然,南焉身体一颤,手一抖,那枚坠子‘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当即摔成了两半。
南焉睁大瞳孔,看向门口。
只是门口的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捡起玉坠子。
她心里一紧,望着男人手中的坠子,红唇翕动,“对……对不起,我……”
“谁让你进来的?”男人站起身,阴骇的眸底凝着幽暗的光泽,冷冰冰的语气夹裹着迫人的气场。
“我看书房的门没有关,以为你在……”
“那又是谁让你动这个东西的?”宴景禹再次厉声打断她的话。
南焉抿唇,没法辩驳。
对上男人泼天的盛怒,她只能说一句‘抱歉’。
“抱歉?抱歉有什么用?这东西能复原吗?”
南焉垂首,攥紧拳头,这事她确实理亏。
只是,上一次见他这副表情时,还是在得知沈织星的墓被烧毁。
S。
也并不难想。
即为沈,他对沈织月并没什么情谊,那这个沈,就只能代表沈织星了。
不愧是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分量就是重。
相对沉默下,书房里弩拔剑张的气氛陷入了凝固。
宴景禹看着她那张惨白的面色,以及那双平静的眼眸,平生心烦意乱,扯开领结,“我最后再说一遍!这栋洋楼,你去哪都行,唯独我这个书房,不准进!”
南焉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瞧了他一眼,随后从他身边越过。
唇角勾着一抹轻嘲的弧度。
以后何止这个书房,她连这栋别墅,都不会再想踏足了。
晏老爷子算得上个行动派。
隔天下午就召开了一场发布会,正式宣布了宴沈两家订婚的日子。
十月二十四号。
霜降那天,亦是……她的生日。
南焉看着这条报道,不禁笑了起来。
看吧,她说过,宴景禹的狠辣全是晏老爷子遗传的。
诛心之战。
她被伤得体无完肤,连让她生日都过不好。
多狠,多绝啊!
“哟,南老师,您这是在这暗自伤神呢,怎么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不要紧吧?”
思绪远走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吴侬软语的好听嗓音,话里却满是嘲笑和轻蔑之意。
大有说风凉话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