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赌不起,我才愿意赌上我的人格,让我大外孙来主导这件事情。换句话说,要是没有这些照片,是不是我们就要让真正的爱国者蒙尘,让那些敌特继续混在革命的队伍里陷害忠良?”
“你就不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大外孙...”
“那个孩子有句话我是认可的。”
“什么话?说来,我洗耳恭听。”
“其实胆子小和爱国并不冲突。”
两个老头沉寂好一会儿,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四处游荡的郝拥军,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走在北海公园里。
对,这里就是北海公园,不远处就是华夏真正的中枢所在。
“咦,你是谁家的孩子?”
“呃,啊,我就是在这里等人的。”
“等人?等谁啊?”
过来的是一名非常有气质的中年妇女。
“唔,等梅老。”
“梅奇招?你是他的什么人?”
“算是认识的吧?”
“倒是有几分相似,你就是若飞那丫头的大儿子吧?”
被人点破身份,郝拥军也不惊慌。
对于其他人是秘密,这里的人知道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很难吗?”
“非常难,难到让我窒息。”
“那...那就不聊这个了。”
中年妇女没想到郝拥军对梅若飞的抵触情绪会这么大。
她对整件事情也不算太了解。
“您也是在这里办公的吧?那我就不打搅了。”
“等等,有没有兴趣听我讲讲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好吧,您说,我听着。”
女人说了很多梅若飞小时候的事情,看得出两家人关系一定不错,不然不会那么熟悉。
“有什么感觉吗?”
“抱歉,没有代入感,您该知道,我还没满月的时候,就没见过自己亲生父母,就连照片都没有一张,您说的这些更像是无关紧要的人的信息,我连丝毫的感触都没有。”
女人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眼眶里有泪光在闪动,“我承认他们做得确实太过分了点,但是你该知道,当时能够有勇气撇家舍业,是很不容易的。”
“您说的我都明白,如果他们真的是那样的人,即便他们对我做得再过分一百倍我都没有任何怨言,可惜,真的很可惜,事与愿违。”
“想不想听听,我从他们身上读懂的事实的真相?”
女人拿出帕子擦拭着眼角,开始静静地聆听起来。
越听越是气愤,最后手里的帕子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你确定这些内容都是他们告诉你的?”
“不全是,但是我相信八九不离十。”
郝拥军弯腰帮女人把帕子捡起来,递还过去,“时间不早了,我得先找回去了,等下梅老要着急了。”
“我送你过去吧?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于是,郝拥军跟着女人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刚才那处水榭前。
“哟,怎么你也来了?”
“遇到一个迷路的小年轻,听闻他是奇招带来的,就带他过来。”
“不是让你别到处乱跑吗?迷路了?”
“也不算是迷路,只是被这里的景色吸引,有些痴了。”
几个人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真有你的,奇招,你故意带个小朋友过来夸赞这里的布局来的啊?”
“这你可是冤枉我了,可不是我教的。”
像是触动了女人内心的柔软,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抱歉,沙子迷了眼睛。”
冠盛同志狐疑的看向女人,不过只字未提,“颐豪,你来的正是时候,那个小韩在不在?”
“韩冰?找她有事儿?”
“唔,你把她带过来,我就有一些事情要找她询问一下,她不是对山城比较熟悉吗?”
女人也就是颐豪,一听到“山城”两个字,聪慧如她,立刻就猜到他们想要了解的是哪方面的事情,“奇招,那我带你的小朋友一起去吧?”
“也好,不过这小子粘上毛就是孙猴子,你可得看紧了。”
冠盛同志嘴角带笑,虚指了指梅奇招那边,哪里有人这么说自家孩子的?
郝拥军也没放在心上,皮猴子又不缺自己一个,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