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骆南轻手快握住了猎户的箭,可能刚复活就又要被射死了。
她翻身而起,拍拍头顶的草屑,叫住猎户窜逃的身影,
“大叔,我是人,别走!”
猎户脚步顿住,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回头,“人?”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姑娘。
年约十八岁,皮肤白皙细腻,不像猎户家的女儿,一双圆溜溜的猫瞳,无辜且无害,一头黑发用绿带子绑成两个丸子,撒下几缕垂在肩上 ,灵动娇俏。
虽然衣着有些凌乱了,可她的布料都是那种城里才有的卖的,猎户顿时相信她是人了,而且还是城里来的!
“姑娘,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骆南轻,“去军营寻亲,大叔可以给我指条路吗?”
“往山下走,可以看到一条河,我军就驻扎在河的尽头,不过那里经常战火纷飞的,很危险,姑娘要小心了。”
“好的,谢谢大叔。”
道了谢,骆南轻就抬步开始下山。
能靠自己就靠自己,不依赖系统虽然主要是担心问一个问题就要支付企鹅币。
说来,那只凶兽一掌拍下来之后,骆南轻就失去了意识。
等再睁眼,就是现在了 系统说耗费了它的能量把她的身体弄好了。
山下,长河。
骆南轻花了半天的时间赶到军营,没急着相认,她就在河边清理自己。
长河尽头,军营。
“将军大人,昨日一战,敌军已经被我们逼退了数百里地,明日要不要乘胜追击?”
副将小心翼翼的俯身在台下,向位上的将军大人进言。
“是真退还是假退,你等会率领一个小队去探测。”
上位的将军,匀长有力的手指轻搭在茶杯上,往上看是一双幽深寂静的红眸,眉眼间皆是凌厉桀骜。五官雕刻极为优秀,犹如出自巧夺天工的工匠之手。
他身子往后仰,翘起一只修长的腿搭在另一边腿上,双手交十,惹眼的红色发尾微微倾斜,落在椅背上。
士兵低着头不敢看将军,应了声是就退出去了。
他知道他们的将军大人除了战斗能力极佳,曾浴血奋战以一敌百外,头脑也极为清晰明智,他的话,不会有错。
送走了下属,韩信瞧着帐外暮色已深,随手拿了条毛巾便往无人的河边走。
身高一米八几,宽肩窄腰,暮色夕阳将他身影逐渐拉长,交织成朦胧的色彩。
河边,骆南轻刚洗完脸简单擦了个澡,就上了岸,然后就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她抬眼去看,发现是熟悉而又陌生的韩信走了过去!
是系统的安排还是命运的邂逅,这么容易就见到了!
然而,韩信虽然视线在她身上,却径直迈着路过了她的身旁,并且没有吭声。
骆南轻脸上的笑容僵住。
她再三回头去看他,然后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略显青涩的少年韩信竟摇身一变成了成熟稳重,眉眼间带着不容人轻易对视的凛冽的年轻男子。
红眸红发,曾经张扬肆意的少年,现今添了几分内敛深沉,转化成了游刃有余的不羁。
他无视了旁边站着的骆南轻,长指一动,掀开了衣领子。
再一晃眼,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了带着不少细微疤痕,但是十分精装有力的上半身。
手臂和胸膛上是强装而不显壮硕的肌肉,顺着胸肌往下看是流畅的人鱼线以及,一块两块三块八块漂亮紧实的腹肌。
我去!
骆南轻瞪大了眼珠子。
紧接着韩信的手又搭在了裤头上正有所动作时,骆南轻吓得叫出了声,
“别脱了!我不敢看!”
“?!”
韩信终于扭过头来看她了。
他深深蹙眉,很是疑惑,“今天的幻象还会说话?看来要找扁鹊看脑子了。”
骆南轻一惊,“什么,重言,我是真的骆南轻,你的翠花儿啊,什么幻象……”
韩信没理会,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她,
“三年了,果然还是这幅样子,反反复复。”
说起这个,他嘴角边的笑意很深,却又透着寂寥。
对他来说,他已经十九了,骆南轻却停留在了十八岁,永远无法再衰老的年纪。
骆南轻终于理清韩信为什么不搭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