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大战一场,让老子我把你撕成两半你。”
张梦阳笑呵呵地给他面前的酒杯里斟满了酒,颇有耐心地道:“钟离大哥用不着这么动怒。小弟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眼下就算我把你送了绑,咱们俩一对一地公平过招,你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俗话说士别三日既当刮目相看,咱们兄弟在君子馆一别,也不知得有多少个三日未见了,何况在那以先,小弟我的功夫或许就已经远在你之上了呢!”
“呸——放你娘的葱花屁!”莽钟离不服气地喝骂:“光说不练是棒槌,有种的把你爷爷我放开了咱两人到庭院里比划比划,倒看看究竟是你的武功高,还是爷爷我的拳头硬!”
张梦阳笑道:“我之所以仍还把你五花大绑地请到这儿来,可不是因为我怕你。你可知道咱们眼下的所在是什么地方么?”
莽钟离转动着眼珠朝左右看了看,一脸轻蔑地道:“不是你个小贼栖身的王府,便是寻欢作乐的淫窟,还能是什么好地方了?”
张梦阳哈哈笑道:“我要真告诉你这是什么地方,说不定得吓你一跳。其实呢,这是什么地方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只需知道,你若是胆敢在这个地方闯下祸来,小弟就是想救你都没得救了。”
被张梦阳如此一说,莽钟离立马想到了窝拉答前时说的那句话:“连我家郑王殿下也敢招惹,被我们莎提点知道了,不活剥了你们的皮才怪。”
想到此处,莽钟离的心里有些隐隐地泛虚:“难道,莎宁哥那婆娘眼下也在这府中不成?”
莽钟离心中虽是这么想,但他脸上仍还表现出一副凛然不惧的神情,不以为然地冷笑道:“没得救便没得救,你爷爷既然敢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有种的就把我一刀杀了,说那些没用的废话干么?”
张梦阳道:“离开了君子馆之后,我顺着大河一路漂流向东,漂流到了大海里,漂流到了高丽国,回头想想连我自个儿都不相信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简直他娘的就是一篇张梦阳漂流记。丹尼尔·笛福在写他的小说鲁滨逊漂流记的时候,只怕都没这么傲的想象力。
“莽大哥也许不知,我在高丽回来还没稳住脚,我就为了一件大事跑到漠北的可敦城去了。可敦城你知道么?不,可敦城你听说过没有?你知道那地方离咱们内地有多远么?
“那地方的遥远,说出来你都想象不到,那距离大概相当于从燕京到海南岛那么远。海南岛你听说过没,那是广东省南边的一个很大很大的岛,是我国仅次于台湾岛的第二大宝岛。
“海南岛你也没听说过对不对?你压根儿就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对不对?不知道就对了,因为这会儿的海南岛啊,还不叫海南岛呢,这会儿的海南岛好像是叫什么…琼州…琼州岛。
“对,就是这名儿,应该就是这名儿,琼州岛。你想想,从辽阳到可敦城,相当于从燕京到琼州岛这么远的距离,光来回得走多长时间?
“你想我身在那么遥远的地方,深入敌后,迭逢险境,朝不保夕,你和众家兄弟在这里所遭遇的一切,我可能知道么?这可能是我躲在背后一手策划的惨剧么?
“有人对你这么说,你难道连考虑都不考虑一下,直接装脑瓜子里就信了么?”
莽钟离冷哼了一声,道:“你说你跑到这么大老远的地方去了,有谁可以作证?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什么话还不都由着你胡言乱语?
“你眼看着就是大金国的谙班勃极烈了,看不起众家弟兄们可以知会一声,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也就是了,干么要设下那等毒计来,非得要把弟兄们一网打尽方才甘心?
“会中的弟兄们,做的哪一桩哪一件事对不住你了?你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可以扪心自问地想想,你当初饿得像狗一样在六聘山里撞来撞去的时候,弟兄们可有哪一个看不起你了?”
张梦阳一脸愁苦地摇了摇头道:“莽大哥,那些都不是我做的,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呢?看来咱们之间既然已经没了信任了,没了信任,那我说什么都等于是白说了,既然白说,那就不如不说。
“方天和大哥在世的时候,咱们红香会号称南北十万之众,相对于前些时候在迫害中死去的那几千弟兄,所剩余的势力仍然大得惊人。
“人死不能复活,那些被迫害致死的弟兄们,虽说他们的死跟我无关,可毕竟这事儿有着大金国朝廷的参与,本王呢也不能全然置身事外。
“咱们红香会不是一直都有想在江南割据称雄的愿望么?你看这样行不行,兄弟我把红香会大头领的位子,让给你或者会中其他能力出众的弟兄。
“然后在中原的某个地方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