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空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白泽，不许伤她。”

话音未落，一个黑衣红绳的身影闪现至温暖身侧，搂住她的腰肢。

是时晏。

“不过数十载，就不认识她了吗？”时晏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和煦。

扇柄落在白色黑漆漆的鼻头，那神兽渐渐乖巧下来，接着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委屈巴巴地蹲在一边,哞哞叫了两声。

他瞧了眼旁边那群修士，声音冷了八度：“真是碍眼。”

一挥纸扇，众人瞬间被送出秘境。

怀里的少女睡的正沉，长而密的睫毛垂在眼睑处，显得无辜动人。

时晏将少女放在白泽背上，白泽的后背宽阔而手软，少女静静地躺着，似乎陷入了某种梦境。

他眷恋地瞧着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擦去唇角溢出的血迹。

白泽蹭了蹭时晏，哞哞叫着。

时晏摇头：“无妨，将她带去安全之地，她想寻得，也给她。”

“咳咳。”

他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唇角的笑有些无奈：“小鱼儿，我可能等不了你太久了。在那之前，有些事，我定要帮你完成，不然，我怎能放心.......”

说着，他将一片镜子的碎片置于温暖的掌心：“你想做的，就放心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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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温暖再次醒来的时候，居然是在一个极其富丽堂皇的地方，只不过装饰有些暗黑，周围身影攒动，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里是哪。

周围隐隐约约有铁链晃动的声响，温暖循着声音找去，一路上都是穿着黑色纱裙的婢女，但这些人似乎看不见她一般。

“吃了他！”

温暖终于在一处阴暗的地牢里，看到了声响的源头。

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子被关在地牢之中，暗不见天日，四肢都被铁链锁着，稍微一动就会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那孩子约莫七八岁，虽然衣裳破烂，脸上脏兮兮的，但是依旧能从眉眼看出，很好看。

“不，不行，娘亲不喜欢我这样。”

小男孩声音奶奶的，但是很坚定。

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站在男孩面前，逼迫男孩子吃掉身边一个差不多大小的孩子。

“儿子，乖，你是灵妖，不是人，不用受人类道德约束的，吃了他，就能增强修为，好给为父用啊。为父好不容易创立起来的新灵族，需要法力啊！啊啊啊！给我吃了他！”

灵妖？

温暖一怔，这里是祁夜的记忆？是祁夜的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