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至两个人灼热的呼吸落在彼此的脸上,理智即将回笼的一瞬间,一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将他往下一拽,一头栽进了温软的梦乡。
梦醒的那一刻,他们俱是狼狈不堪,难以面对越界之后混乱的局面。
仪贞一张脸惨白,嘴唇上不见半点血色。
他了解仪贞的性子,纵然她不爱楚明渊,也没有一个名份,但到底是楚明渊的女人。
如今,她却做了背德之事。
恐怕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昨日之事,并非你我所愿,但是大错己经铸成,我会为昨日之事,给你一个交代。”燕鹤清最不愿意伤害仪贞,可他却是伤她最深的人:“或者,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就在他以为得不到回应的时候,便听到仪贞轻声说道:“燕鹤清,你和我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是被命运安排好了的人。”
闻言,他的神色沉凝。
仪贞转过脸,望向他:“你能给我什么交代?又或者,你能为我做什么?”
不等他开口,仪贞摇了摇头:“我说错了,你为我做的己经够多了。”
说着,她扳着手指细数:“我和皇兄被欺凌得满身是伤,几乎每次都会遇见义诊的郎中。我知道不是我和皇兄幸运,而是有人在背地里帮扶我们。”
“我参加宴会时跌落荷花池,险些被淹死,有人下水救了我一命。”
“我给人浆洗的衣裳,被那些人剪坏了。我去给客人赔礼道歉,希望他们能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挣银子赔给他们,奇怪的是,他们都很大度的不用我赔钱,还是最后一位客人说漏了嘴,他说有人替我还了银子。”
“我被栽赃的时候,有人出面拿出证据给我澄清。还有……”
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间说不下去了,声音更轻了几分:“太多太多的事儿了,我一时半会数不过来。这些都是你做的吧?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到别的人。”
“你是太子倚重的人,想要护着我不被人欺辱,实在是太容易了。可你没有那样去做,说明你有你的不得己,不能与我这个别国的公主牵扯到一起。”
“你给不了我交代,我想要做的事,你也帮不了。”
最后,她说:“燕鹤清,清白对于我而言,只是一件很微小的事情。我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你不必担心我会为此寻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