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舅公。
可刚见面时她明显是不认识圆通的,他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他试探道,“大师一年只在明觉寺呆三日,今日便是最后一日,他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去哪能找到他?”连漪语气有些失落,她还有好些问题想问呢。
谢煜见此,便知她与圆通确实初见,“大师行踪难定,无人知晓,你刚为何唤他舅公?”
连漪想了想,如实道,“他说他是我阿婆的兄长。”
说完,她趴在了桌上,一股沉重的情绪袭来,她闷在手肘中喃喃道,“我想家人了。”
她想问问圆通,可知道弟弟的下落。
她穿来没记忆是因阿婆在送她过来时,弟弟跟着跳了穿越门,阿婆担心弟弟误入其他地方,才分出心神将他一并送来大周,这才导致没有精力再为她传送原主记忆。
她在谢府弟弟是知道的,可两个多月了,她没等到弟弟找过来,她关注流通甚广的小报,也是盼着弟弟能通过小报给她传递些消息,可什么都没有。
她还想问问圆通,是否知道爸妈的下落,他们四年前出门游历至今未归,每回问阿婆,阿婆都哄她说他们安好。
爸妈视她为掌中宝,若真的好,怎会四年不出现?
这是连漪一直挂心却从不敢深想的事。
在异乡遇到一个知她来历,还是亲戚长辈的圆通,她尝试着要释放出那
些压在心底的担忧焦灼,可他却离开了。
谢煜感受连漪身上蔓延出一股浓浓的悲伤,默了片刻,他道,“他每年都会来明觉寺三天,我让人盯着些,等明年他来了,我再带你来找他。”
连漪无法与谢煜说更多,她抬起头,扯了扯嘴角,“好。”
两人出了禅房,连漪心情也渐渐平复,谢煜似不经意问道,“你刚是想你爹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