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到京城发生的事情之后,邓文眼中的心疼愈加强烈。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让福宝永远是个小孩子,就这样幸福快乐一辈子。
不过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没事的,大哥,我现在已经不难受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人伤心一辈子呢。”
福宝贴心的安慰道,很快她就转移了话题,和邓文说起她在京城交到的好友身上。
邓文在一旁默默听着,时不时附和几句。
看着说到兴起时,还会手舞足蹈的福宝,他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容。
宫里,司徒叶嘉在知道福宝离开京城的消息时候,很是闷闷不乐。
而且因为她是公主的缘故,连福宝离开的那天她都没能去送别。
“公主,你还在想福宝姑娘吗?”
深夜,听雨拿来衣服披到叶嘉身上,看着她郁郁的神色,问道。
“嗯,”
叶嘉点点头,在听雨面前,她从来不会隐瞒自己的想法:
“福宝现在应该已经回家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写信给我?
听雨,福宝的家离京城多远啊?她的信要几天才能到?”
福宝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第一个永远都是特别的,所以叶嘉对福宝很是念念不忘。
叶嘉很想说,哪怕就算是福宝写了信,大概率也是无法送进宫里来的。
但看着叶嘉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她即将说出口的话就咽了回去。
“起码得一个月吧,加上现在是雪天,雪天路滑,难免信件会耽误一段时间。
公主,你不要着急,福宝姑娘不是保证过吗,她一定会给你写信的。”
叶嘉点点头,语气有些失落,“希望吧。”
叶嘉睡不着,松源宫的兰贵妃更加睡不着。
她现在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贵妃,而只是一个贵人了。
若不是因为她母家有力,恐怕她现在早就已经成为亡魂了。
看着一片死寂,短短几日就呈现出衰败迹象的松源宫,兰贵妃紧紧咬住了下唇,甚至渗出血来都未曾察觉。
她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怪那个可恶的福宝!
兰贵人狠狠攥紧了拳头,因为她的缘故,她的儿子要困在南方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而她的母家也因此受到了打击,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这让她怎么能不恨!
“咚!”
她的拳头重重捶到青石板上,渐渐的两行血迹顺着指缝渗出,兰贵人此刻脸上的表情,更是比厉鬼还要可怖。
两行血迹歪歪扭扭的顺着砖缝流淌,直到流到某块转的时候停住了。
一个背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那两条血迹面前。
兰贵人猛地缩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倾斜。
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宫里?而且还是这样一幅打扮。
难道是陛下派来灭口的?
一时间,兰氏心里浮现出很多的想法。
一想到黑衣人很可能是陛下派来的,她的心里就充满了恐惧,难道陛下果真这么无情?
她的双手紧紧挡在胸前,一边向后退,一边声音颤抖的问道:
“你、你是谁?是陛下派你来的吗?”
黑衣下的那个人发出不屑的冷哼,用涂着红色豆蔻的手将兜帽放下,露出了一张兰贵人极其熟悉但又极其厌恶的脸。
“月氏?怎么会是你?你这个贱人来我松源宫做什么?”
兰贵人的语气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月贵妃是多年前南月国进献给皇上的。
因为生的貌美,加上身段娇软,月氏一入宫就得到了皇上的盛宠,后来更是位至贵妃,同时也成为了兰氏的心腹大患。
月贵妃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不急不忙的走到一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而见到这一幕之后,兰贵人简直气炸了,这是明晃晃的挑衅,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外面守着的奴才呢,有人来为何没有禀报本宫,一个个的懒骨头,是不是看本宫现在落魄了,所以这就不上心了?”
兰贵人朝着门口高声说道。
可原本应该守在门口的人早就不见了去向,只剩下寒风卷起了殿前寂寞的尘土。
“别喊了,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