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黛玉回到清园,也着实累了,吃过午膳便由紫娟侍候着歪在榻上小憩!
又觉心烦意乱得紧,心里又惦记着缉拿马道婆的事,却不知胤禛那头到底怎样了。
便拿了块帕子挡在脸上,歪在罗汉床上,因着五月间这午后的气息也带了些暑气,便更觉热烦心头,又拿着把绢扇慢慢地摇着。
晕晕迷迷地不知过了多久,心里的烦意稍退之后才扯了帕子下来,刚想叫了紫娟端些水果进来,却不想歪头就看见胤禛坐在不远处的书案前看书。
那窗前的阳光刚好细洒在案前,将他的身影度了一道金边,只觉这侧颜甚是好看,遂也不作声,侧着身子用手枕了半边脸趴拉在那儿看。
倒是没想到男子也有这般好看的,且专注看书的样子更好看……
黛玉越发看得有点痴了,嘴角也不自觉地挂起了笑意。认真看书的胤禛似根本没有发现有个人正呆呆地盯着他看了许久。
黛玉见胤禛过了半晌都没有发现自己醒了,还在那儿看书,遂又气恼,便又将帕子挡了脸又翻身过去装睡。
睡了一会子又觉不服气,便想要翻身起来,扯了帕子正想说话,刚扯了帕子露出脸来就迎上一双如深潭幽池的眸子……
黛玉一惊,“你……”
胤禛正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二人四目相对,又只在咫尺之间,黛玉不觉就心慌如小鹿乱跳。
虽着之前和宝玉幼时也难免亲密之举,但因着从小在一起吃住也惯了,倒没有被其它男子这样近距离地挟制过,不免脸上就顿时红云泛起。
“唉呀……你做什么!”黛玉又将帕儿扯来遮了脸!
胤禛笑笑,也不吭声,只是看着她。
黛玉见身前的人并没有想要放开自己的意思,心下更慌:“你作死啊!去看你的书去!”
胤禛见黛玉果真慌了,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憋了笑:还道多大的胆儿呢,天不怕地不怕的,对着刀子迎上来也没怕的人,就这?
不过也懒得逗她了,遂放开她道:“以后见了刀子可知躲了?”
黛玉一愣,遂扯下帕子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着看了胤禛一眼,遂一股脑爬起来:“马道婆抓住了?”
“死了?”胤禛淡淡地道。
“什么?死了……”黛玉一时气恼:“怎么会死的!”
胤禛深深地看她一眼:“她必须得死!”
黛玉有点不服气,“怎么死的,你说说?”
胤禛勾了一下嘴角:“旁人看来是服毒身亡!”
“旁人?服毒?”黛玉眼珠子一转,“如果我没记错你那里可有我的解百毒的丸药……”
胤禛抬眼看了一眼黛玉,示意她无需再说,便打断她道:“还不到时候!”
“那不行……我不能让王夫人就这么算了!”
“倒不会这么算了,事儿出了,自是不会这么轻松过了,只是想一并拿下也不是时候。现在太子这边可是保着王家的。再说,那秦氏的身份也不可能公开,即使皇阿玛知道了也会将这事压下来。”
黛玉便问道:“秦氏的事你一早就知道了?”
胤禛一笑:“当初可是冯紫英去请的那张先生给她瞧病!”
黛玉这才想起来,自己查半天,倒是这人什么都知道。遂有点不服气,便将那帕儿揪在手里扯了又扯,“那王夫人当会如何?”
胤禛笑一下,“怕是贵人为王氏请封的事是不可能了……禁足封院是难免!”
“哦?”黛玉一听,便又觉似也算有收获,便心里一松,眉眼一抬,便道:“若是那秦氏是忠亲王之后,忠亲王这一脉可是与苏麻关系甚密,如何太子要让王子腾去除了秦氏?”
黛玉默默地念了几句。
胤禛皱了一下眉,道:“这些事你便少知些甚好!”
黛玉白他一眼,心里自己揣摩起来。
太子虽是幼时也受了些苏麻的照扶,只是作为要上位的人,自是与忠亲王这一脉的人是势不两立的。
连皇上这些年虽对忠亲王一脉没有再追究,但也不得不防着,比如将苏发尔安排到北边旧都,又让其子回京来压着,也当是要留个人质在手里罢了。
事实上忠亲王这一脉与上位者的利益自还是不两立的。
若王子腾不知道秦可卿身份也就罢,若是知道了,又想着巴结太子定是会用这个来先讨个太子的欢心,除了太子的一个心病。
且现在在苏麻那里,水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