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皇宫已经五年,他从八岁长大,如今男孩子的特点已经越来越突出,只是由于极其出色的容貌令人暂时无法分清罢了。
但是海因里希从来不会因为现在没有被发现而放松,他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因此一直在寻找解开奴隶契约的方法。很快,那种药剂就被他找到了,并不是很困难的药剂,只是由于材料的昂贵而尤为珍惜。只要解开奴隶契约,海因里希就要离开这里。曾经觉得无限神奇而广大的皇宫,这些年生活下来也不过如此。那些曾经侮辱自己的侍女被暗地里打发,如果不是害怕被莉梦发现,海因里希甚至不介意杀掉这些曾经带给自己耻辱的人;而由于莉梦的信任,海因里希走遍了皇宫的大多数角落,甚至连莉梦自己的藏书室也对他开放。而此时此刻,他所在的就是莉梦的藏书室内。书架高达五米,围满了这个不大的房间,没有一丝自然光能透入这里,红色的绒毯上用白狐的毛纹饰出细腻的图案,即使踏在上面也不会发出丝毫声音来。即使有魔法灯照明,这里依旧令人感觉到一种令人不快的阴郁。穿着简单宝蓝色长裙的女孩坐在巨大的书桌前,细长而优美的手指温柔的翻过一页书,琥珀般的眼眸沉溺在那些文字之中,又好像早就到达未知的世界里。事实上,海因里希的思维根本就未曾集中在书本之上,更甚至,他的所思所想与他现在温柔的外表截然不同。海因里希想到了前几天自己无意中看到的事情,皇后与园丁在花园中幽会。那雪白而丰腴的□□陈列在园丁简陋肮脏的床上,这个国家最高贵的女人像是垂死的天鹅一样脖子紧绷,白嫩的胸脯上布满了透明的汗珠。与她相比,那个园丁是如此的黝黑,粗鲁,肮脏,但也就是在那粗犷的衬托之下,皇后的身体更带了一种惨遭□□的惊心动魄的美。那一刻海因里希深受冲击,他藏在不被人发现的角落一动不动,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完了人生第一次的春戏。以往他从来没有意识到,男人和女人之间有这样的天差地别,就像是醍醐灌顶一般,领悟了为何世界上会有两性的区别。几乎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海因里希发现这个皇宫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淫|靡,以往不曾注意的细节就像是在放大惊之下般纤毫毕现。那些放浪形骸的贵族,在女仆寝室内彻夜不归的管家,对贵族夫人露出隐秘微笑的国王……难言的亢奋,海因里希在当夜做了一个混乱的梦,他追逐着莉梦,她却跑的太快怎么也追不上。从皇宫一直追,到了曾经去过的庄园,还有经常喝午后茶的山丘,平静的河边,碧蓝的大海,一起躲雨的树下,散步经过的枫林……最后到了自己童年漆黑一片的家。所有人都在嘲弄他,他用剑杀了全部的人,斩断了莉梦的腿,她还在向前爬,于是他又斩断了她的手。——这样就跑不掉了。看着莉梦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恐惧的表情,像是以往他所见到过的每一个绝境的人一样痛哭流涕,祈求他的些微温柔和垂怜。即使是在梦中,海因里希也产生了一种满足感,觉得从小就压在自己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了很多。公主是如此的高贵善良,让他在尊敬之前反而先产生了憎恶。憎恶自己的所思所想是如此无可救药的肮脏,憎恶对方及时生活在如此糜烂的环境里依旧天真。海因里希想做些什么,想让莉梦露出像是沐浴在情|欲中的皇后一般的神色,就像是与自己一同坠入无边黑暗之中一样。总觉得身下有什么东西急切的想要爆炸,但是却不得其门而入。最后在一震湿热的爆发之中睁开眼,对自己所发生的事情思考片刻,得到了自己大概是梦遗了这个结论。那份尴尬一直持续到了现今,梦境早已模模糊糊,但是海因里希却还记得自己追逐莉梦的那份渴望。他知道,那那个天真的公主喜欢自己,虽然在她的意识之中两人是同性,但是在这种宫廷之中,性别有时候并不是问题。如果开口的话,大概可以让公主接受自己,然后就可以理顺成长的成为这个国家的贵族,可以报复让自己来到这个皇宫的费茨家。——为什么呢?为什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海蒂!”愉快而充满活力的声音随着门的打开传来,从外面照入的自然光让海因里希眯了眯眼,下一秒就感到柔软的身体贴在自己背上,“你又在刻苦啦!”即使不用看,海因里希也知道,莉梦的脸上一定是与他自己,与整个皇宫都截然不同的天真。即使内心恶意揣测当莉梦发现事实时的表情,但海因里希的声音依旧柔和起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