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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溪洋还是不敢动,他下意识地知道,如果自己再去那那根拖把,他一定会被打得更惨。“盛狮子……”他喘了口气,“我不敢了。”他怂了,他认了!“秦溪洋你说啥啊?你不敢什么了?”“我不敢、不敢打你了。”“别呀。”盛罗有点儿委屈,“你这话说得跟打错了似的,没错呀,你就是为了追求舞台效果嘛,你觉得我配合的怎么样?”小心看了一眼盛罗,根本不敢跟她有眼神接触,秦溪洋想哭。看看其他人,他的声音又小了一点儿:“我错了,我以后不找、不找尹韶雪麻烦了。”盛罗的表情变了。那种虚伪的笑从她的脸上消失了。仿佛一只冬眠的狮子因为饥饿而在冬日里醒来,惊动了围绕她取暖的小动物,又好像是一棵荆棘,被风吹去了上面爬着的藤萝。那些藤萝初初绽放。一簇簇的花刚刚获得了人们的赞美。可荆棘不会忘了自己是荆棘。狮子不会忘记自己是狮子。“你再说一遍。”“我、我不会再找尹韶雪麻烦了。”“你说的不清楚。”“我、我、我不会再说她坏话了。”“还是不清楚。”那双凶狠又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看着秦溪洋,看得他几乎想要原地消失。“手里多了个拖把就让你觉得自己能伤人,下面多了根鸡|巴就让你觉得你能随意羞辱一个女同学,挨了打才会向更强势的人低头,秦溪洋,你这才是真贱啊。”随手将拖把扔到了教室的角落里。盛罗站起身,看向教室里的其他人。距离小自习的时间已经很近了,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中的大部分都看着盛罗。盛罗看向了教室里的其他男生,尤其是之前跟着秦溪洋起哄的那几个。一个个看了过去。“一个靶子不太够,还有谁想给我当靶子,没事儿呢,距离元旦还有一个月,我随时可以开练,今年赶不上了明年也成,明年赶不上……毕业晚会我也能再跟几个人玩玩儿,我会的花样儿还多着呢。其他同学也可以帮我看看,觉得谁适合当这个靶子。”死一样的寂静在男生间悄悄弥散。教室的前后门都围着看热闹的其他班同学。男生们没有人敢说话。体育委员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穿着校服的盛罗只有一个人。可她好像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突然,教室外面的说话声打破了这种对峙一般的紧绷气氛。“所以刚刚到底是不是持械攻击同伴同学?”陆序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径直走进了高二(九)班的教室。“我亲眼看见你们班秦溪洋要攻击我,按照校规,用器械公然攻击同学最少也得记大过,你们有没有谁能给我一个解释?”班长愣了下神儿才想起是打陆序……那好像也没错。看了一眼秦溪洋,再看一眼盛罗,班长笑着说:“陆主席,那个……确、确实是练习,为了追求舞台效果。”“我知道你们班对于选送节目参加学校元旦晚会的热情很高,但是晚饭时间闹出这么这么大动静是肯定不行的,太影响别的班级了。”陆序顿了顿,接着对班长说:“艺体混合班申请了体育馆进行练习,要不你们练习也去那边进行吧。”看的人少一点。盛罗也能打得更狠一点。要是到了这个时候还没看出来盛罗是为了什么要打这个秦溪洋,陆序还不如直接把自己的智商砍掉一位数。呀?盛罗抬起头看向陆香香,发现陆香香也正看着她……嗯?表情好严肃啊。盛狮子有点懵。她怎么又招惹了他了。她不知道,陆序不是在对她生气,而是对他自己。就在刚刚秦溪洋打过。他的拳头还是太慢了。他的行动也太慢了。明明看见了,却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感觉太糟了。走出高二(九)班的时候,陆序皱起了眉。回到座位上坐下,盛罗拿起了尹韶雪放在她桌上的面包,红豆馅儿,甜滋滋的。啃着面包看了尹韶雪一眼,她又有点儿懵:“同桌?你咋又哭了?没事儿,你看见了,陆序没事儿,我也没事儿”擦掉脸上的眼泪,又把鼻子尖儿给擤得通红,尹韶雪看着盛罗,过了好几秒钟,她说:“我关心那个陆狗干嘛?”嘎?刚刚还一个人震慑全班男生的盛狮子傻眼了。她家校花鸡蛋不是喜欢陆香香么?怎、怎么这就成了陆狗了?楼道里灯火通明,窗玻璃上的水缓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