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横行乡里。
刘正风要真是买到了真的参将,并且知道身为参将应该知道的事情,那今天事情就应该是这样的:
嵩山派弟子挟持刘正风的家人出来。
刘正风怒目呵斥:“大胆!你费彬是何身份,有何理由,竟敢挟持官员家属!”
费彬高举令旗道:“此事奉了左盟主钦令,刘正风勾结魔教,意欲残害江湖同道……”
刘正风打断费彬怒斥道:“左盟主?什么左盟主?不知这盟主是几品官位,隶属何门何部?竟有这等刑狱生杀之权了!”
费彬道:“刘正风!你身为衡山派中人,竟敢蔑视五岳盟主,在此装疯卖傻,是何居心!”
刘正风道:“费彬!我刘正风世受皇恩,是朝廷命官,纵使有罪,亦由督察院,按察使司论断,哪轮得到你这乡野小民在此聒噪不休!”
费彬道:“好哇,好哇,你不忠于盟主,倒拿着那芝麻绿豆的小官狐假虎威,我看你……”
刘正风呵斥道:“大胆!竟敢出言不逊!你嵩山派啸聚山林,本是流民乱匪一类,朝廷念你等求生不易,网开一面。尔等竟搞起什么五岳盟主,聚众作乱,如今竟敢公然挟持官员家人,藐视朝廷威仪,我看你嵩山左冷禅分明是藐视朝廷,意欲造反!”
费彬被一通抢白,脸色涨红,心知言语占不得便宜,大喊一声:“动手!”
刘正风大怒:“我看谁敢!费彬!今日刘府中这许多双眼睛看着,你费彬但凡动我刘府一人,便是人证物证俱在!我定要向朝廷举告,嵩山派有左冷禅者,聚众为乱,自封盟主,自制黄袍令旗,出口称旨,必然是意图谋反!待大军一到,看你大嵩阳手可抵得过浩浩天威!”
费彬冷汗簌簌,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恶狠狠道:“刘!正!风!”
岳不群和李华拱手回礼,然后岳不群继续说道“这些年来,我们长辈同辈晚辈死在魔教手中不知凡几,你能为了一己之私,无视祖祖辈辈的血海深仇吗。”
“古人大义灭亲,亲尚可灭,何况这种人,曲洋既然能当魔教长老,必然是为了魔教东征西讨,立下汗马功劳,你能说他手中没有沾过你衡山派前辈的血吗,这种满手血腥的大魔头,大奸贼不杀如何能对得起你的师门长辈?”
群雄听他侃侃而谈,话语中条理分明,诚恳自然,都喝起彩来,纷纷说道:“岳先生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对朋友自然要讲义气,对敌人却是更加需要诛恶务尽!”
刘正风无言以对,叹了口气,待人声稍静,缓缓说道:“在下与曲大哥结交之初,早就料到有今日之事,因此才出此下策,今日金盆洗手,再也不管江湖的恩怨了,去捐了这个官来做做,原是自污,以求掩人耳目。哪想到左盟主神通广大,竟瞒不过他。”
费彬和丁勉、陆柏三人对视一眼,均感得意:“若不是左师兄识破了你的奸计,及时拦阻,便给你得逞了。”
刘正风续道:“魔教和我侠义道百余年来争斗仇杀,是是非非,一时也说之不尽。刘某只盼退出这腥风血雨的斗殴,从此归老林泉,做一个安分守己的良民,自忖这份心愿,并不违犯本门门规和五岳剑派的盟约。”
费彬冷笑道:“如果人人都如你一般,危难之际,临阵脱逃,岂不是便任由魔教横行江湖,为害人间?犯下错误就想着和你一样退出江湖置身之外,那还要这规矩作甚!”
“你要置身事外,那姓曲的魔头却又如何不置身事外?”
刘正风微微一笑,道:“曲大哥早已当着我的面,向他魔教祖师爷立下重誓,今后不论魔教和白道如何争斗,他一定置身事外,决不插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费彬冷笑道:“好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来约束他?谁来监督他?他要是犯了人谁又去惩罚他?”
费彬字字如刀,戳的刘正风呐呐无言,但是死活不答应去杀掉曲洋。
关于刘正风此人,李华是不打算救的,当刘正风当面承认自己和曲洋是知心好友之后,他就已经社会性死亡了,没人能救得了刘正风。
祖的血海深仇和刘正风自身那点音乐爱好比,谁轻谁重?
正魔不两立这不是空话,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结了近百年的仇恨,世世代代手中都沾着对方的血,而且直到现在两方还在战争状态,并没有和平。
这时候两方各有一个高层结为挚友,那么请问这是纯粹因为音乐相交,相知,还有别有阴谋?他俩说是,就是了?在场的人只要是脑子正常没有进水的人,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