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浪表情夸张的看着一脸油腻,大肚粗腰的老酒鬼。
怎么看他都不像是能有这种艳福的人,于是贱兮兮问道:
“你碰到的色鬼长得好看?”
酒葫芦脸上的肥肉跳动了几下,低下头吭哧瘪肚了半天,吐出几个字。
“不是女鬼,是……男鬼。”
陈浪一个没坐稳,直接从老板椅上滑到了桌子底下。
小木匠见状惊呼,“浪哥,你没事吧?”
陈浪从桌子底下爬上,因为憋笑,面容变得扭曲涨红。
“酒葫芦,你不会是喝多了,跟我俩扯犊子玩呢!”
酒葫芦显得手足无措,慌得连连摆手,生怕陈浪误会自己。
"浪总,我哪敢啊,人命关天的事,我怎么能开玩笑。"
小木匠也觉得奇怪,开口问道:
“难不成,你跟那个鬼搞……”
酒葫芦赶忙捂住他的嘴,“可不敢乱说,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小木匠挣脱开嘴上的手,“卢大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酒葫芦双手轻颤的拿出酒壶,猛灌了一大口,缓缓讲起了前两天发生的事。
原来卢大叔本名叫卢富年,因为嗜酒如命,整天怀里揣个酒壶,人们给他起了个“酒葫芦”的外号。
不过他人如其名,命里财运不错,自己做点买卖,生意一直不错,日子过得富足无忧。
除了爱喝酒,也没其他不良的嗜好。
酒葫芦有个发小至交,住在赤霄城外,两人同样嗜酒如命。
他闲来无事就会去城外,找自己的朋友喝大酒。
每每都是喝得酩酊大醉,好在他是一个顾家的男人,不管喝到多晚,都坚持回家睡觉。
半个月前酒葫芦半夜回城,遇上黄皮子讨封,他酒后胡言,坏了那只黄皮子的修行。
当时喝得烂醉,他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回到家倒头便睡。
可怜那只黄皮子百年修行,一朝尽丧,心态瞬间崩了。
为了报复,之后一到晚上就去酒葫芦家闹事。
开始还是小打小闹,后来变本加厉,开始对他的家人下手。
每天晚上黄皮子就上他媳妇的身,不跟他睡觉,就整夜的哭闹自残,打砸家里的东西。
为了媳妇的安危,他只能顺从。
酒葫芦已经五十多岁了,天天晚上让上了媳妇身的黄皮折腾,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黄皮子精又不是女妖,怎么就偏爱这口。
为了保命,酒葫芦开始四处求人除妖。
后来被人指点才来到黄泉路,找到了陈浪。
被陈浪收了五万块钱后,才将黄皮子收拾了。
这就是酒葫芦跟陈浪认识的前因后果。
黄皮子的事情结束后,安分了几天的酒葫芦,喝大酒的瘾头又上来了。
不顾媳妇的反对,执意要去城外,找自己好哥们去喝酒。
由于黄皮子的教训在前,酒葫芦这次并没有喝得大醉,晚上十点过后就起身往家走。
回家的路,他轻车熟路。
一路上哼着小曲,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回城的路上。
为了尽快回家,他在一个分岔路口,犹豫了三秒后,迈步抄了近道,进了山里。
他知道这里有条山中小路,虽然曲折了些,不过只要几个转弯就能到城门口的大道上。
进山后不久,吹着冰凉的山风,刚刚被压下去的酒劲,有些上头。
酒葫芦睁着迷离的醉眼,山林中暗光斑驳,看什么都忽远忽近。
耳边渗人的虫鸣鸟叫时不时响起,让他的心头有些发寒,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不知道在山林里走了多久之后,酒葫芦有些疲惫的停下脚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出去的路怎么找不了?”
酒葫芦有些纳闷的喃喃自语。
看着前面的小路曲曲折折,似乎依然没有尽头。
他拿出酒葫芦喝一口酒,壮了壮胆气。
迈开腿,继续顺着脚下的路走了下去。
左拐右拐一段路后,累得气喘吁吁的酒葫芦再次停下脚步。
“娘的,莫非是碰上了鬼打墙?”
“不会这么邪门吧!”
逐渐醒过神来的酒葫芦,看着四周昏暗的树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走了。